离开体育馆时，已经快要十点。
脚扭
下
鞋底和地板摩擦出阵声响，柯若初迎着球拍去接，结果球是接到，自己却狠摔跤。
盛如绮赶紧走上前，将柯若初扶起，“没事吧，摔到没？”
“没事。”柯若初支着身子坐，揉揉脚腕后，这才道，“好像扭到脚。”
“要去医院吗？”
柯若初还是有分寸，“不用，没伤到。”
“没有。”柯若初仰头喝小口水，“还来吗？”
还想来？盛如绮想，看来自己真是低估这只小白兔，“看不出来你体力这
好。”
柯若初脸上又浮起习惯性
笑。
不管柯若初怎笑，接触下来，盛如绮都感觉得到，今晚她心情很不好，“有心事？”
柯若初安静摇摇头，过会儿，她起身拾起球拍，又个人对着墙打起球来。什都不愿意多说。明明就是心事重重，还不承认，盛如绮盯着柯若初背影看阵，也起身。
也越来越急促。两人旗鼓相当，壁球运动量不小，没多久便开始流汗，汗珠打湿额角，再顺着脸颊，脖颈，往下淌着。
酣畅淋漓后，两人扔下球拍，靠墙坐着休息。盛如绮几乎喘不过气，好久没流汗流得这样痛快，“你经常来玩？”
“嗯。”柯若初终于承认，她也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胸口剧烈起伏，心狂跳着，“以前，
都是个人来……”
然后，不再说话。
柯若初攥着水瓶，直直盯着正前方墙壁，边休息，边失神。
听柯若初这样说，盛如绮放心不少，她看着柯若初还淌着汗珠脸颊，打趣，“不想请吃饭，你也不用这拼吧？”
“是不小心。”面对对方玩笑话，柯若初还是丝不苟解释。
盛如绮低头看看柯若初纤瘦白嫩脚腕，“行，算输。今天别玩，听到没？”
“嗯……”听着安抚话语，柯若初莫名觉得暖心，目光似有似无在盛如绮身上徘徊，霎时，有种很想抱她冲动。
不过，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这轮输，欠顿饭。”盛如绮拿着球在手里抛抛，“简单点，们五局三胜。”
“好！”柯若初不假思索答应，信心满满。
你来往，又是不相上下。
柯若初先是赢局，盛如绮又追赢局。
直到第三局……
每天做着自己并不热衷事，拼命努力，不想让身边人失望，明明不喜欢她妈给她切安排，却不知该怎样反驳抗拒，夸张点说，有时候觉得生活都不是为自己。好不容易有喜欢人，以为那会是道光，结果发现，那道光不属于自己……
压抑太久，总要有个能发泄地方。
否则早就抑郁。
所以柯若初时常个人来打球，每次都是要累到大汗淋淋，精疲力尽。她意外发现，流汗就和流泪样，可以释压。
盛如绮转头，见柯若初薄唇轻抿着，脸上无甚表情，有些呆怔，还以为是运动过度，“怎，感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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