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是山风和落叶相遇小丘,是雨水和游鱼共存支流。
可以无所顾忌皮肤相触,袒露自己声音、身体、和吻。
午后闹腾平息,就剩下慵懒和放松。
洗个简单澡,陈林虎顶着身湿漉漉水气给橘猫开罐头添水,猫被两人排挤在门外愤愤在看到罐头后稍微平息,甩着尾巴去干饭。
回卧室时候张训已经快睡着,提心吊胆晚上,这会儿放心,发泄过后懒劲儿
“摸不出来吧你这样,”陈林虎说话时候吐字不清,齿尖碰到手指,轻磕间带起点儿战栗,他看着张训又说,“试试用嘴摸。”
话里跟带着钩子似,张训忍不住捏住他下巴,把他拉着狠狠按着后脑勺接吻,那些让人心生欢喜话就会顺着划过食道直达胃部,消化在身体内。
屋内充斥着洗衣剂气味,被太阳晒得干燥发酵,栽进被褥时候仿佛飘在洁净又敞亮梦里。
脖子上又挨口,张训倒吸凉气,被啃食感觉从脖子向下蔓延,在心口处来个稍狠点儿,他“草”声,恨不得大脖溜子抽开陈林虎。
这小子也不知道是真有点儿牙痒还是其他什毛病,逮着他跟逮根肉骨头似就啃,磨得张训都开始习惯对方虎牙带来轻微钝痛感,有点儿气急败坏地抓住陈林虎身上二把手:“早晚给你拽断!”
林虎脑袋顶下:“你呢?”
“那,”陈林虎闭着眼说,“就只能当片叶子,条河里鱼,当另片云。”
风会吹过树梢,抚过树叶。
雨将落入溪流,与鱼群同游。
阴天时候,云将会堆积相遇。
“拽断?”陈林虎没事儿人似直起身,舌尖扫扫虎牙牙尖,学着张训模样使点儿劲儿,“这样?”
微微眯起眼里又开始朦朦胧胧地布满雾气,张训不自觉地蹙眉,喘气乱得够呛。
“嗯?”陈林虎抓着他手起弄,“训哥?”
张训在这段时间里节节败退,渐渐有种大事去矣预感,到后来竟然有点儿破罐破摔狠劲儿:“闭嘴!”
屋内大片阳光,bao晒着老旧地板和铺着深灰色床单床,书堆在地上,摊开书页里记载着传奇人生,永恒固定地保存,而屋内两人时光却依旧流转,普通平静地叠在起生命,温热且平凡小王国。
阳光下炽热感情并不需要用漫长生命来诠释,短暂旅途中他们也可以作伴。
张训觉得自己听到风声,但风并无声,是树叶在响。听见雨声,是雨击落在水面。
世界上声音都没有陈林虎这简短句话铿锵有力,又柔软温情。
“嘴怎长得,怎说什都这喜欢?”他说话声音低下来,不由自主地伸手去碰陈林虎柔软嘴唇。
陈林虎对这种触碰并不讨厌,有点痒,他反倒张开嘴,任由对方手指作祟,摸索出他上颌形状,虎牙,唇和舌,剐蹭舌根,寸寸轻碾着,整个人脑袋都跟着不清不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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