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陈林虎问。
张训叹口气,他算是看出来,陈林虎那点儿感情上本事全他娘用自己身上,对别事儿完全是窍不通,整个儿实心木头。
要放以前,他估计也不会计较自己心里这点儿小别扭,但今天他确实是让陈林虎莽劲儿给降服,有点儿不想再端着,否则也确实挺对不起陈林虎毫不遮掩感情。
“之前方清跟你那学姐在小吃街让撞到这事儿,跟你说过,”张训把书丢旁边儿,盘腿做好,“还记得不?”
顿顿,张训又觉得自己是让水蒸气蒸脑子,胡想八想,狠狠搓把脸。
张训吹干头发走回卧室,陈林虎正坐地毯上边拿着根逗猫棒应付肥猫,边翻手机回消息。
肥猫睡醒也懒着不愿意动,逗猫棒从脑袋顶上挥过来才大发慈悲地抓两下。
“你哥儿俩就互相应付吧,”张训看得直乐,揉把陈林虎头发,自己也拿本没看完书坐床上,“不回宿舍没事儿吧?”
“没事儿,”陈林虎边回信息边说,“尚清华刚发消息,说今天刚好没人查寝,让回不去就别回,不然还得让宿管记笔。”
合理,陈林虎时半会儿不想出去。
幸亏张训是个屯粮大户,陈林虎吃饱喝足,又被拎着后脖颈去洗个澡,牙刷都还是上回住这儿时买备用,这回顺理成章地拆开续上,好像陈林虎直都存在这个屋里。
洗完换上睡衣也是之前那套,陈林虎坐回书架旁地毯上看张训新买书,耳朵里是张训在厕所淋浴哗哗水声,手里本来就看不进去哲学类书这会儿更没滋味。
他跟人接吻时候原来是这样。陈林虎干脆挪到床边,背靠着床沿,坐在地毯上边揉凑过来肥猫边想,张训嘴唇触感温热柔软,呼吸被温榨取到极限,眼里会有雾蒙蒙光。
但按着他头时候又很有力量,掌控感很强,交锋似接吻,陈林虎觉得有点儿性感。
张训斜倚在床头笑道:“好兄弟啊,那明天你还得上课吧,项目那边儿呢?”
“明天早起就行,反正不是专业课,”陈林虎点着手机,“项目那边儿童翡帮请个晚上假,明天把活儿赶出来就行。”
张训视线从书上挪开,盯着陈林虎侧脸,犹豫犹豫,踢下他后背:“哎,小伙儿,你学姐挺照顾你啊。”
“还行,”陈林虎靠在床沿,后背被轻轻踢下,没搞懂地看眼张训,“她人挺好。”
说完就瞧见张训跟看什稀奇物种似盯着他。
厕所里水声停,张训擦水时候才发现胸口隐约圈儿红色咬痕,因为隔着衣服倒是不怎清晰,但可见陈林虎是真上劲儿。
“兽性啊,”张训啧声,“野蛮,小王八蛋,咬着就不撒嘴。”
也不知道这个兽性是骂咬人是猛兽还是王八。
张训摸摸牙印,没破皮,就是红。
这可怎办,张训很发愁,这算毛病吗?治不好以后身上都得带这种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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