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闻着是冷,”陈林虎闭着眼打个哈欠,咕哝道,“平时你是暖。”
张训抬手按住自己眼。
不能多想。
黑暗里陈林虎又被推把,愣是给推醒。
“靠墙睡!”张训说,“快点儿!”
这想法旦出现,张训就闷厉害。
身边儿陈林虎翻个身,腿隔着被子挨着他-
想谈恋爱就是“还不够”,是想触碰,想更多。
张训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拿起桌上烟和打火机去阳台抽烟,吹夜风有助于清空大脑。
人不能奢求太多,不能想得太多,太多幻想会带来致命打击,越界就会破坏平衡。
重。
电影结束都快凌晨三点,两人洗漱睡觉。
估计是下午没少忙活,陈林虎躺下没多久就睡着,张训听着他呼吸逐渐平稳绵长,就知道已经睡熟。
虽然嘴上说挺硬气,但张训知道陈林虎心里还是把家里人看挺重,过年打扫搬重物之类活儿不让老陈头和陈兴业插手,都是他自己在弄,怕那俩人年纪大闪着腰。
张训对家人定义非常含糊,他想家时候想也是已经去世很多年奶奶,但他十岁时候就跟老太太分开,想她时候很多细节都模糊。
陈林虎三更半夜被挤兑到墙根儿睡宿,梦里都满是疑惑,快天亮时候又让肥猫给压得胸闷气短醒回。
不过这点小插曲都在瞥见身边张训时算不上事儿,把猫挪边儿躺下照睡不误,直到被震耳欲聋敲门声给拍醒。
张训因为心里烦,宿都没怎睡熟,这会儿困得睁不开眼,努力挣扎着想坐起来开门,让陈林虎给按下就栽回床上。
“去,”陈林虎掀开被子下床,“你睡你。”
“看看是谁,”张训闭着眼捞过被子蒙住头,“不要紧给打顿。
张训在阳台上抽完两根烟,回卧室才发现陈林虎脑袋越过毛绒玩具,都沾到他枕头上。
“真恨不得抽你。”张训恨恨地嘀咕,手上动作却很轻,推推陈林虎额头,把人推远点儿。
陈林虎睡得迷迷糊糊,被推就往后缩缩,吸吸鼻子:“去阳台抽烟啊?”
声音含糊,因为半睡半醒,尾音听着挺柔软。
“狗鼻子啊,”张训听心里痒,“地点你都闻得出来。”
他觉得自己像个飘哪儿是哪儿灰尘,没目没终点,而陈林虎根扎得牢牢,像不会轻易挪动树。
张训睡不着,身体很困,但就是睡不着。他第次在看完恐怖片之后不是因为吓精神,而是因为说话。
其实他直觉得陈林虎迟早都得来场校园恋爱。这小子长得够帅,身高和身材都没说,条正版顺,平时来书咖干嘛小姑娘都盯着看,大学又是恋爱圣地,张训送陈林虎报道时候就在心里调侃过这事儿。
但现在张训再想起这茬,却远没有当时看热闹心情。
以后人工湖旁边儿就有陈林虎压马路身影,他不会再去逮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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