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训
声音从毯子底下闷闷传来。
陈林虎彻底放
陈林虎紧绷肩膀慢慢儿松下来
，小幅度地侧过身看看张训：“你醒什
脑子？”
张训皱着眉，火气顶得他难受：“
还得跟你做思想汇报是吧？啊？算，就多余上来，你爱咋咋地，冻死你碍着什事儿。”
说到后几句音调都有点儿变，陈林虎惊讶从里头听出张训在发脾气。
他头回见张训这样，跟让人逼急眼似撂狠话，但话撂下，人还是没动，这让他狠话丧失大部分威力。
陈林虎莫名其妙冷静不少，心想，他这是在跟解释吗？
陈林虎“嗯”声：“以后注意。”
把张训给顶得说不出话，他知道陈林虎话少噎人，没想到这招彻底用到他身上时候，张训被怼
阵阵难受。
狗脾气,又他妈在这儿赌气。张训闷闷地抽烟。
是，那会儿扯谎伤着你自尊心,难道高兴这做？
张训皱着眉，沉默时间越长他越烦躁,还有点儿不能说委屈,交织到块儿竟然也成怒火。
张训没想过自己会有因为几个字儿就心里酸软时候,嗓子里堵着口烟，苦味向着四肢五脏蔓延。
想抬手搓搓陈林虎头，硬是忍住,半天才压平声音道：“没有,真。”
陈林虎不知道自己想听张训怎回答,但他觉得这四个字并不是自己想要，也跟张训以前对他问话都认真回答态度。
也是，陈林虎扯扯嘴角，楼上楼下住着呢,人也不能太下他面子。
但陈林虎还是冒出股火气，扭头不再看张训。
不管解释内容是什，陈林虎突然心情就好点儿。
张训边气边觉得没劲儿，本来跟陈林虎计较这些就挺没意思，但他又真忍不住，这感觉很难说清，只能发泄似把烟按灭，扯着毯子往自己身上裹紧点儿。
毯子是往他身上扯紧不少，连带着陈林虎也往他这儿歪歪。
“那还能继续找你吗？”陈林虎问，“你说不烦。”
盯着自己视线存在感太强，张训把半张脸缩在毯子里，遮住自己表情，忍着不看陈林虎。
什都不想，没心没肺虎玩意儿。又不是你他妈三更半夜不敢睡觉生怕再做个丧尽天良梦。
张训越想越气,狠狠地呼出口烟。
“要是烦你，”张训声音难得带上点儿情绪，“还用得着跑这儿跟你挨冻吗陈林虎，你动动脑子行不行。”
陈林虎没吭声，嘴唇动动。
“你气性也太大，”张训又说，“是，说要跟段乔出门是扯谎，道歉。但不是对你有什意见，就想换个地方、留个空间醒醒脑子。”
“这上边儿多冷,”张训隔会儿,到底还是开口，“没地儿去你可以去二楼，反正……”
反正也不是不知道他之前是扯谎。
张训没说完,遮掩性地叼着烟。
陈林虎也没戳破，淡淡道：“你忙你。”
“之前也没见你这客气。”张训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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