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没管?”陈兴业撂下筷子,“是缺他吃还是少喝?那会儿忙你不知道?工作那紧,任务重,哪儿有时间?
陈林虎皱皱眉,没接腔。
扭头见陈童已经啃光个鸡腿儿,正咂着嘴瞧他,脸上吃得油光锃亮,逗得陈林虎想笑,没管诸丹劝,把自己那个鸡腿儿也夹给陈童。
“嗯,是,”老陈头又撕个鸡翅给陈童,阴阳怪气地跟陈兴业说,“做生意还能遇上什金融危机呢,开公司还能破产,上班都能下岗,哎你看这事儿神奇不神奇?”
陈兴业让他噎得够呛:“这不回事儿。实在不行考个老师公务员什也可以,这事儿得提前规划,像他这自由散漫,时间转脸就过。”
“自己会规划。”陈林虎淡淡道。
不吵吗?”陈兴业哼声,捏着块儿炸带鱼往屋里走,“初二过完们就走,您就跟虎子在这儿清净吧,反正你耳朵背他屁话少。”
陈林虎愣愣,他以为陈兴业这趟过来好歹能多待几天陪陪老陈头,毕竟也几年没回宝象,没想到初二就得走。
虽然早知道陈兴业直都这样,但他还是心里有点儿不舒服。
陈林虎再抬头,想问问张训怎过年,却发现二楼阳台上空无人,张训不知道什时候已经回屋,连个招呼也没打。
楼小院儿很快又空下来,陈林虎站在原地扬着头,昨天夜里楼顶上张训压他身上感觉缠他晚上,但这会儿□□冷风吹,好像是空荡荡场梦。
“就是,”老陈头说,“时间转脸就过,能归自己决定时间能有多长,你还搁这儿跟他抢。”
被两面夹击,陈兴业不乐意:“他能规划什?花时间参加没什用比赛,成绩也就那样,有这功夫不赶紧学习努力将来怎办?”
陈林虎夹菜手顿顿,嘴里饭都没味道。
“你少找茬,”老陈头也不高兴,声音大起来,“他小时候你跟他妈天天忙工作,管都不管,他能老老实实长这大你就偷着乐吧你!现在人家长大,你工作也熬出头就等退休,又腾出手管他是吧,真是做饭烧驴粪,缺德带冒烟儿你。”
陈童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但不怕老陈头大嗓门儿,吃老陈头鸡翅就很捧场,还拍手直乐。
屋里陈童又开始嚷嚷着喊他,陈林虎把心里那点儿波澜抚平,这才往回走。
因为家里人猛地多出来好几个,午饭早早就开始准备,老陈头跟陈兴业至少得有二年没坐起吃顿饭,年底这顿就特别难得。
老陈头嘴上说着不稀罕陈兴业,到底还是张罗大桌菜,开瓶酒,连陈林虎都顶着陈兴业压力分小杯。
半瓶酒下肚,热菜上桌,陈兴业话匣子又拉开。
“同事家那小孩儿,跟虎子差不多大吧,都在大学创业,”陈兴业夹着藕片边吃边说,“看陈林虎做生意什够呛,还是得换个专业,现在都能跨专业考研,搞画画什没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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