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陈林虎躺在地上,“你胳膊肘镶金刚钻吧,这硬。”
张训顾不上他这埋汰人嘴,见陈林虎坐不起来似,以为自己真胳膊肘给顶出毛病,紧张地赶紧用手隔着衣服摸陈林虎腹部:“这儿?靠,胃吗?后背摔着没,后脑勺没事儿吧?真服,这顶上连个灯都没,出汗还是流血都分不清。”
他只手在陈林虎腹部轻按,另只手去摸陈林虎后脑勺。
陈林虎是吓出脑门汗,刚才摔得不厉害,衣服也厚,后背不怎疼,本来都打算坐起来,张训手擦过他耳朵去摸他头时候,陈林虎又不动。
估计是真唬住,张训平时慢条斯理调儿都没,声音高出个度,
“那边儿几个木箱子是干嘛?”张训对楼顶还挺好奇,转圈问道。
陈林虎看看:“空吧。这楼里有人装修什,没用完废料蛇皮袋箱子什就先堆上边儿,攒够看看能不能起卖。”
老家属楼,楼顶防水措施做得比较简陋,菜啊花啊不让种,就只能用来堆杂物。
“回头带个桌布什过来,”张训已经丢失多年童心悄然附体,踩着木箱站上去试试承受力,“把箱子拼起,桌子这不就有吗?”
陈林虎站在旁边儿转圈:“你还挺会利用资源。”
胳膊上劲儿还不小,张训抽下,没抽动,干脆不动:“可乐呢?”
陈林虎不得不松手,给张训罐可乐,自己也拉开另瓶喝。
天色逐渐按下去,夜幕将残光逼向角落缓慢吞噬,而黑色罩子下城市却开始点亮灯光。
两人都没吭声,坐在沙发上看着夜晚降临。
“你愚陪玩儿,”陈林虎在黑夜完全吞掉天台光亮后,混在昏暗中说道,“也行。”
“劳动人民智慧,你小孩儿懂什,”张训站得高,体会把居高临下看陈林虎感觉,顿时心情开阔,重拾自信,“小时候在乡下……草!”
木箱子堆房顶上也不知道多少年,风吹日晒雨泡得早就朽,张训脚踩劈,整个人侧着摔下去。
陈林虎还没来得及问怎回事儿,身体率先步行动,张开手接住张训,两人道摔在地上,陈林虎肚子上挨张训胳膊肘结结实实下。
“靠。”陈林虎倒吸凉气。
“摔哪儿?”张训回过神儿,把脚边儿劈裂木箱子踢开,赶紧从陈林虎身上爬起来,急道,“对不住啊,顶你下是吧?顶哪儿?”
张训侧头看看他,看不太清陈林虎表情,只好轻懒地笑笑:“人得起玩儿才开心,挺开心。谢谢。”
陈林虎扭头,低声道:“也是。”
也是什?也是开心。
张训心里点点儿软,冬季干冷夜风吹得他脸颊略凉,但内里却缓慢地温热起来。
兜藕盒跟丸子被俩大小伙子轻松瓜分完,收拾收拾楼顶垃圾,看天气预报往后几天也不会下雨,沙发也就懒得拖回去,暂时放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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