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开学其实是件体力活儿,搬行李跑手续找宿舍,老陈头那把老骨头还是少折腾为妙。
陈林虎握着手在手绘板上随便落笔,屏幕上道该在受光面线落在阴影上,他边撤销操作边有点儿烦躁。张训话让他又想起临时变卦林红玉。
其实陈林虎对有没有人跟着报道并不在意,他只是永远都无法理解父母轻易做出承诺又轻易改变做法。
这种不理解贯穿他整个少年时期,对“承诺不会得到兑现”现实逐渐被习惯接受,但与之同时滋生且至今无法习惯
张训接过盒子看眼,是治胃炎药。
他眯着眼斯文相淡点儿,眼底却浮起些许笑意。
“你还有这类玩意儿呢,也胃病?”他这会儿其实已经不难受,但还是从盒子里抽走板,“行,拿点儿备用,谢。”
“没,”陈林虎把箱子合拢推回原处,“出门前妈塞。”
张训认出这箱子是第次见时陈林虎提那个,不由笑道:“都掉个轮子还服役呢,没再买个?你不是打算开学也拎着去报道吧?”
持续小半年,张训输够十五盘,就要给老陈头买顿街角生意火爆早餐店水煎包当早餐,老陈头输够十五盘,就包周张训晚餐。
从赌局开始至今,张训只吃过周免费晚餐,而早餐店老板都已经记住张训长相。
陈林虎露出个笑,没再挤兑张训,转身把自己那个瘸腿行李箱拉开,在林红玉给他准备东西里扒拉起来。
“你是不知道那家早餐店里人有多少,是不想大早再去挤。”张训见自己已经露馅,也不装,随意在屋里看两眼,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能看吗?”
陈林虎随意地点点头,张训走到近处看。
陈林虎在他提醒下才想起来这茬。
“真打算拎着去?”张训也愣,“你不下周就开学吗,行李都收拾?”
陈林虎把箱子往地上放,拍掉手上浮灰坐回书桌前椅子上,淡淡道:“再说吧。”
“哦。”张训从陈林虎态度里看出他不怎想继续这个话题,时有点儿接不上话,干脆屁股坐到床上,看着陈林虎拿着笔在手绘板上滑动,不知怎脱口又问,“你自己报道?”
“嗯,”陈林虎看着电脑,语气没什起伏,“爷年纪大,不能去。”
和他摆满杂乱书籍稿纸桌面相比,陈林虎书桌可以用整洁来概括。
电脑屏幕上插画已经有光影色块,还没开始细化,电脑前手绘板用有段时间,绘画区贴膜中心摩得光滑平整,旁手绘板笔笔尖也秃小半。
电脑旁还有个速写本,看得出经常用,封皮已经旧,使用过内页膨胀起个小小弧度。
“经常练习?”张训没得到翻速写本许可,就只看几眼,笑道,“勤奋啊少房东,喜欢画?”
陈林虎含糊道:“算是吧。”继而从箱子里翻出个盒子丢给张训,“用得上就吃两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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