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叹息就跟鬼片开场曲样令人头皮炸裂,陈林虎猛地窜起:“卧槽!”
“卧槽!”二楼楼梯上站着张训也吓跳,“你起跳不要前置动作啊?”
两人动静让到二楼声控灯全部亮起,张训鬼样隐没在黑暗里脸露出来,熬夜到现在活死人样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儿去,气若游丝地道:“嘛呢?拍棺材板儿呢,搁这儿‘啪’下‘啪’下,
陈林虎屁股坐在楼梯上,楼道里声控灯熄灭,沉闷夏夜笼罩他。
黑漆漆不算熟悉城市,带给他无穷幻想和不见前景未来。
手上伤口抽抽地疼,就像他高三打最后那次架。其实那时候他眉毛上伤口已经愈合大半,但说不清是哪儿还在抽疼。
他想起陈兴业从后视镜里看他眼神,像是看着个异类,个污点。
而随后高考仿佛也验证陈兴业对他看法,陈林虎确实无法达到陈兴业给他安排标准线。
,死要面子活受罪。”
陈林虎对小冯太太记忆天之内几次反转,从嘴碎八卦到喊老公撵人再到事也做还要嘚嘚两句,邻居形象像是随意劈砍出四不像雕像,倒是她老公小冯先生,此后很长段时间提起此人,陈林虎记忆还是会第时间和抡扫帚挂钩。
深夜是人间狗血午夜档最佳演绎时间,此刻演员纷纷散场,张训都夹着他那本词典,推推鼻梁上眼镜喊声陈林虎:“早点儿睡吧少房东,再会儿天都亮。”
很有些宣布下课意思,随即打着哈欠退回屋内,“咣当”拉上门。
陈林虎原本鼓起奋战三小时战意,没想到三分钟就解决战斗,甚至连收尾都没轮到自己,没能发泄完毕厌烦和愤怒像是被扔进凉水里烧得通红铁块,只剩大团不情不愿烟雾,做梦般飘下楼准备回家。
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为逃离,陈林虎填上自己能去最好所大学——尽管这不是陈兴业满意学校——飞也似地来到宝象市。
然后大半夜被关在门外发呆。
陈林虎“啪”下拍死只爬到腿上蚊子,楼声控灯亮起,惊起滩飞蚊。
他像是迷失在前进道路上样迷失在这个夜晚,找不到目标也没有可奋斗方向,干脆献身人类事业,和夏夜花腿蚊子展开长达十分钟战斗。
等陈林虎战绩已经可以铺出两个“正”时,头顶传来声悠悠叹息。
到家门前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发现防盗门关严丝合缝。
他出来时没关门,不知道是哪位看热闹好心人,顺手替他解决这个烦恼,就是没考虑过他带没带钥匙。
陈林虎把裤兜翻遍,钥匙手机样没拿,兜比脸干净。
偏偏老陈头心宽似海,耳背又喜欢蒙头睡觉,出门前陈林虎还贴心地替他把卧室门关上,导致现在孙子在门口敲两分钟门,他还在梦里跟周公玩击鼓传花。
已经是后半夜,再敲下去就算扰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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