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没在意她措辞。
傅侗文在旁道:“母亲若只是想见她,可以在明日带她去公馆。今日是七七,傅家长辈也都聚在徐园,不好耽
“你们婚事也该要提上日程,”老夫人微微含笑,“侗文不提,这个母亲替他提。”
沈奚错愕瞬,傅侗文在旁微摇头,暗示她先隐瞒已婚事实。
“嗯,这件事……”她顿顿,笑说,“们也在商量。”
“那就好,那就好。”
老夫人把自己手腕上玉镯子褪下,直接套到她手腕上,全程动作都是面带微笑,但双手用力,有着不准许她躲闪坚持。
沈奚没在意谭庆项话,自然也没留意到他们两个目光交流。
正要走前,守在门外头中年男人进来,和傅侗文耳语两句。傅侗文蹙起眉:“没拦住?”“不敢硬拦着。”
“怎?”沈奚不安地问。
“母亲来,在门外,”他低声说,“说是要见你。”
“现在?”她完全在状况之外。
在上海周边成立临时医院。沈奚医院医生们轮流前往,义诊看病,沈奚也是此中员,自然忙碌。
到下旬,到傅侗文父亲七七。
傅侗文父亲是傅家族长,丧事是要大办,要日日唱戏,流水席不断。
只是如今傅家落败,几个儿子客居在上海,也没法照祖宗规矩来。最后是傅侗文拿得主意,安排来沪傅家人在七七这日去徐园听戏。
她以为自己是要去,还提前准备衣裳。
沈奚感觉到老夫人力气,也就没推拒。
“这是嫁入傅家时嫁妆,送你做见面礼,”老夫人看她不躲闪,心中安慰,和颜悦色道,“并非是聘礼,只是这个老母亲送给未来儿媳。”
“谢谢老夫人。”
她说完即刻懊悔,好似言语单薄。
只是她从未学过如何做媳妇,如何同婆婆讲话。
在傅家人都聚齐在戏园时,他母亲竟来到这个小弄堂,要见自己?沈奚理不清这个逻辑,但肯定不能躲开。傅侗文也知道躲不过,让人开门,他亲自把老夫人扶进公寓。他嘱所有下人在门外候着,把母亲扶到楼客厅沙发上,等沈奚进屋后,他关门。
沈奚本是要送他出门,只穿着日常衣裙,安静地立在沙发旁。
“沈小姐,”老夫人对她招手,“来,到身边来。”
还是叫“沈小姐”?
沈奚被老夫人握着手,挨着她坐下。
可后来傅侗文说,他和家中人并不亲近,两人婚事也没公开,沈奚自然不能出现在这样场合。沈奚不觉他话有什不妥,于是在这日,亲自给他备好西装衬衫。送他出门。
“就算是听夜戏,你也不要硬撑着,”她两手合握着玻璃杯,抿口茶,伸手,自然地为他正正领带,“能偷着睡会最好。”
这是句傻话,傅侗文微笑着,轻刮下她鼻梁。
“放心去吧,”谭庆项在后头说,“三少奶奶这里有呢。”
不过是听场戏,有什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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