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这个
可此刻,更吸引他。
沈奚离开前,反复和船医强调自己在哪个房间,如果需要,随时可以找她。
她回到房间,筋疲力尽,在洗手间里都是靠着水池在洗手。
水被草草甩干,她想去找毛巾,傅侗文已经递过来块白色亚麻手帕。个小小物事,又让她回到上午在更衣室内局促,面对外人,面对他,她完全就是两个人。
“干净。”他说。
沈奚几乎绝望,另位受伤船员突然握住她手腕。
“还在流血……”那人失血到要休克。
“他在向求助,你们看到吗?!”沈奚愤怒地盯着船医和战地医生。
“好吧,你可以来帮,但要听指挥。”船医松口,他不想得罪头等舱人。
沈奚激动地连连点头,她让谭医生去取自己套器械和放大镜。今天这场“战役”让她无比庆幸,傅侗文当初有足够钱让她挥霍,让她有反复实践,旁观手术机会,否则以她资历,如何能应对。
“先生,”船医不想再耽误时间,“从没遇到过学西洋医学中国人,去过很多地方,做船医也有十年,”他想到谭庆项,又即刻改口,“当然这位先生已经让开眼界,他是见过第位中国西洋医生。”
“相信这位太太,血管缝合术才刚获诺贝尔不久,她能准确说出全称,至少说明她是医学狂热爱好者。”始终旁观妇科医生很善良,帮沈奚说话。
狂热爱好者?沈奚更感到无力。
“在战地处理过很多伤员,”那个战地医生却没耐心,“这里请交给们。”
“可你在战地处理伤员,存活率是多少?”沈奚在逼问。
她当然知道。
沈奚去接,他却没松手,反倒是裹住她两手。擦干。
两人四目相对。
她全部神经都被吊起来,这样动作太亲密,亲密到让她不得不去说点儿什,冲淡这感觉:“刚刚还在想,多亏你昔日慷慨……”
当她还在说时,他已经拉起她手,将它贴上自己嘴唇。
谭医生在旁辅助她,也让她踏实许多。
手术全程,傅侗文都在旁观。
旁观那个曾在烟馆地板上,被绑住身子无助女孩子,如何争取到去实施手术救人机会。“天哪,她真可以。”妇科医生控不住赞美她。
傅侗文在这刻,替她松口气。
那双手柔弱无骨,很美。
“哦,亲爱太太,”那个战地医生沉下脸,“战地环境,你竟然会问存活率,想你是想要耽误们救人时间。”
“不,是想帮你们,”沈奚放弃争论,冲到腹部被刺人面前,“看着眼睛,不是在说玩笑,给权利救你!”
“……你能保证不死吗?”那个人呻吟着,褐色眼盯着她。
大量失血,没有输血,伤到什内脏也不知道,还有这里环境,术后也难保证他会不会死于感染。她如何保证?
那个人别过头去,不再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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