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没有立即应声,半晌,才嗯声。她脸上还是那个样子,看不出在意还是不在意,整个人跟平常没区别,甚至还能客气地问:“那明经理下午还要回公司开会?”
“对,”明因说,“代经理和邵总监他们也会去,之前就商定好,这次只是过去通知下结果。”
双方十分公式化地聊两句,场面僵滞,平静之下是暗波流动,可谁都没有打破这份表面上和谐。
陆念之就站在后面,句话不说,打量着这边。这人知道姜云心里有疙瘩,但还不是解释时候,毕竟明因还在,总得让人先走再说。
气氛愈发尴尬,姜云淡定得不寻常,语气轻缓地说道:“辛苦你们。”
当下是七点多,明因到这里时只会更早。
她俩应当是谈什事,也许是工作,也许是别什,明因可能是五点多过来,亦或六点多。
哪个时间点都不大对劲,不应当。
姜云愣住,随即又恢复如常,没有表露出来。
她没招呼面前两个人,还是陆念之先开口,轻轻喊声:“姜云。”
现在不到七点半,明因不该出现在这里。
若不是为早点过来,姜云也不该来这儿。
但就是那巧,正正撞上,刻不早刻不迟,稍微晚步都会错过。
有那瞬间,三个人都怔住。
谁都未曾预料到这幕,都比较意外。
明因不是那没有眼色人,知道不能再继续聊下去,不着痕迹地瞥下陆念之,又再瞅向姜云,最终借口还有工作先走。
聊天结束,场面瞬间死寂。
姜云目送明因离开,面无表情地看着远
明因紧随其后,大大方方地说:“姜副经理。”
姜云颔首,脸上不曾显出分毫,淡声回道:“明经理。”
明因晃晃手里文件,率先解释:“今天下午要用,顺路过来找念之签字。”
知晓姜云会在意,就主动说清楚。
明因不是傻子,是清楚那些传言,虽然不知道姜云和陆念之具体到哪步,但见到姜云大清早就过来,手上还抱着捧红玫瑰,心下便什都明。
姜云还抱着那大束鲜红玫瑰,妆容精致,全身上下收拾得丝不苟,与面前这两个人疲态与劳累截然相反。
即便知道陆念之和明因应该不会发生什,可姜云还是心绪复杂,生出股难以言喻感觉,在对上明因刹那间,她不自觉就捏紧手,把手机放回包里。
这是三个人第次在私下碰面,不论是时机还是场合都不大合适。
陆念之与明因曾经差点在起,定程度上而言,是有过暧昧关系,即使当时双方都没那个意思,只是凑合着过,但这不代表着她们之间那些过往就不存在,那时念头、那时决定,都是真真切切有过。
她俩是朋友,但却不是姜云和何妤那样纯友谊,那会儿就没能在起,余后生活中应该避嫌才是,不管有何种理由,明因都不该这早就来找陆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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