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这人只是说:“下来……”
她僵直着身
但显然陆念之没这个打算,慢条斯理地回道:“晚上拍,现在不急。”
姜云没再说,只脚在水里划两下。
这时太阳已经完完全全落到地平线之下,夜幕还没落下来,天空片澄明,只有东南角落堆着几朵薄薄云。
太阳落下去,燥热就平息两分,轻柔风不时吹拂,又泡在水里,很舒服。
姜云迟迟没有要下水打算,陆念之久等不到,便舒尔抓住她手。
“下水游会儿就不凉。”陆念之说。
姜云却没打算要现在就下水,不过还是应道:“知道。”
陆念之拂把水,倒不着急催她,伸手帮她拨开额前垂下碎发,沾湿着水手指在她脸侧挨挨,轻缓地说:“感觉你直待在老房子里,要是没人找就不会出来,成天都困在巷子里头。”
她手指挨上来,姜云脸上就是点湿痕,凉悠悠。
姜云稍低下眼看她,对上她视线,“有吗?”
等呼吸稍微匀称下来,才抬手抹把脸上水,而后抬起头看着姜云,目光带着探究意味。
“不要那紧绷。”
她浑身都在淌水,湿漉漉,胸口因为气息不稳而起伏不定,游这久应该是有些累。
姜云不小心瞥见,又不着痕迹别开视线,“没有。”
说完,感觉这样站着说话不大方便,犹豫片刻,弯身下去坐着,把双腿放入水中。
她不解地看过去,“干嘛?”
陆念之却没说话,只在她手背上用力揉揉。
姜云皮肤嫩,被她这样弄就有点红,好会儿才消掉,不明白这是什意思,姜云不自觉就曲缩起手指,可没避开,半晌,有点干巴地问:“要做什?”
“不做什,陆念之说,“过来些,稍微低点。”
姜云愣,可还是往前挪些,微微低下腰身,以为这是有什事。
陆念之指腹在她脸侧重重按按,“有。”姜云回老房子还是有那多天,前后才出来过几次,她不是那种爱宅在家人,以前不工作时候就喜欢出去走走,到处转下或者约几个朋友小聚,但最近确实不怎出来。
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这个变化,还是听面前这人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好像是有点,不过她不在陆念之面前认,而是问:“怎忽然想到要游泳?”
陆念之说:“先放松下。”
姜云怔怔,不知该怎接话,良久才说:“白天光线强,晚上不好拍照。”
应该早点拍,现在正好黄昏时候,也比较适合,怎都比晚上黑魆魆要好。姜云不懂摄影,但这点还是知道。
水有点凉,刚进去就比较刺激,她紧紧手,慢慢适应这个温度。
六月C城还没到最热时段,今天也还好,二十八.九度气温不算太高,下水游泳就比较凉。
陆念之往她这里靠近些,双腿划动,浮在水中。
“太凉?”
姜云偏头,缓缓,“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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