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对象在起多久?”谢明之盯着他眼睛,指尖扣着象牙筷,压出种惨淡白。
闻岁挪开视线,落在眼前那盘摆盘精致菜上,声音低下去:“几个月。”
谢明之筷子落,她没去捡,只是声音颤些:“你上次说不是那个女孩子,所以是谁?”
闻岁攥紧手心,大概碰到纹身伤口,疼得厉害:“不是说不过问吗?过年非得找不愉快?”
“是们在找不愉快吗?啊?闻岁?”闻仲青忍无可忍,翻过几张照片拍在桌面上,风吹,有张飘落下去,滑到闻岁脚边。
闻岁进家门换鞋,路过饭厅,菜已经做好上桌,难得父母提前就坐上席。
只是今天谢明之没有化妆,唇色很淡,头发简单地绑在脑后,整个人跟平时比看上去憔悴不少。
“爸妈,回来。”闻岁打声招呼,拉开椅子在对面坐下。
谢明之点点头,轻声说:“回来这晚,饿吧,吃饭。”
闻岁掀起眼皮,看对面两人眼,狐疑道:“公司出事?怎这个气氛。”
下雪,开着车窗裹挟进来大股寒风。
闻岁手上缠着保鲜膜,隔着粗糙表面用指尖触碰着新添上痕迹,给江暗发信息:晚点视频,给你看个东西
[江]:什?到家吗?
[勿扰]:还没到,路上有事耽误会儿
[勿扰]:先不告诉你,惊喜
他垂眸看过去,照片上场景再熟悉不过,前几天他们去南山上看风景,影影绰绰树梢间,两个男生肩膀抵着肩膀,亲昵接吻。
轰声,从头到脚,全身麻木。
再明显不过,只是左躲右躲,千防万防,最后坦露时候却是最残忍直白种。
那种感觉就像是上次小心翼翼踩着湖上冰,咔嚓下,稍不注意整个人就猝不及防掉
“没出事,切正常。”闻仲青看他眼,欲言又止,“你是不是回来很多天,抵着年尾才想着回家趟。”
闻岁自知理亏,难得没有呛声:“嗯,好久没见同学,最近都跟他们在块儿。”
“同学。”闻仲青缓慢地重复这两个字,喝口旁边红酒。
杯子用力放下去,撒出来几滴在大理石桌上,酒红色液体衬得格外冶艳,闻岁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不安。
他舔舔下唇,有点按耐不住:“有话就说,藏着掖着也不是你们风格。”
[江]:行,等你
闻岁心说,要是被他哥看到,免不又会被说通,但是他仍然想这样做。
江暗以前受过苦,他都自虐似想要跟着走轮,虽然怎着都是抹不平,但经历重叠得越多,他就心里能更好受点。
车停在小区外,闻岁没急着进去,等过三个多小时拆保鲜膜,才慢吞吞朝着自己家方向走。
冬天天色暗得快,明明出来时候还是天光大亮,这会儿就朦胧路都快看不清,旁边路灯已经开排,为喜庆,还挂上大串红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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