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岁无意识地弯曲下手指,蹭着他脸颊,喃喃出声:“你……好像发烧,很烫。”
江暗回神,抬手用手背往额头上碰下,在墓园里潮湿地上跪整天,站在外面又吹很久风,确实好像有些发烫。
他放下手臂,松开两颗扣子,轻声说:“点烧,没事。”
“你换个睡衣上床躺着,去买药和温度计。”闻岁迅速起身,风样从房间里跑出去,连
页数很多,越往后翻,江暗心情就越是复杂,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闻岁画东西全都是自己曾经经历过场景。
也许世界上真有种东西叫做心意相通,或者说这个人太过解太思念自己,所以才在梦里有那多关于自己画面。
不管是真假,至少这个速写本让他真切感觉到,闻岁在无意识之间,是真对自己早已经交付出真心。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那股今晚直克制压抑着情绪就又有些控制不住。
他侧头看向旁边人,在明亮灯光下,睫毛颜色变得很浅,脖颈微微勾着,露出条弯曲又诱人线,因为还在喋喋不休解释,嘴巴张张合合,时不时露出点舌尖。
梦到过你很多次,有些场景记着时候就画下来。画得不好,你随便看看。”
江暗伸手接过去,缓慢地翻开那个有些泛黄速写本,边缘都卷起边,看上去果真年代久远。只是看到内容,确实有些愣住。
不是因为其他,是闻岁实在没有谦虚,整个画风简直幼儿园大班水平,上面火柴人要是没标注名字,甚至分不清男女。
闻岁盯着他迟缓地动作,小心翼翼凑过去,脑袋抵着他肩膀解释道:“看得懂吗?这些都是梦到你样子。这张是你在走路,具体在哪儿,实在画太久,自己也看不懂。”
江暗乐,靠着椅子后背,慢吞吞翻着:“继续。”
闻岁说得口干舌燥,舔舔下唇,总结道:“总之,就是想告诉你,也真很想你,不是随口乱说骗你。”
“嗯,知道。”江暗替他倒杯水递过去,别开眼说,“现在真特别高兴。”
闻岁把本子放到边,捏着他下巴把脑袋转过来,盯着他眼睛狐疑道:“高兴为什不看?”
江暗被迫跟他对上视线,眨下眼,声音被晕染地有些哑:“怕定力不够。”
气氛安静几秒,好像有根火柴扔进干燥空气里,滋啦声,就能让整个房间都变得燥热起来,很多暧昧在缓慢地滋生。
“这张是你在写作业,应该很好明白,还特意标注习题册名字,三个大字《必刷题》。”
“这张是在宿舍睡觉,因为盖被子,就是这个鸡蛋样圆圈就是你脑袋。”
“这张是球场上打球场景,旁边观众太多懒得画,就画几个波浪线代替。”
“这张是十六岁生日时候,梦到你去江边看,但是没跟打招呼,只是远远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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