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
怕闻岁难受，江暗刻意把脚步放得很慢，很快就跟大家落
大截。
感觉到那颗脑袋时不时地在脖颈边蹭，酥酥麻麻
，他又轻声问：“不舒服？”
“舒服。”闻岁张张嘴，感觉到酒意上涌，缓和半秒钟才继续说，“上次你背
，还是十五岁，你帮做完人工呼吸，背去医院。”
“嗯，记性倒是很好，看来没醉，酒量还行。”江暗淡淡出声，把人往上掂掂，让他能靠得更舒服。
“那必须，闻岁干什
都厉害。”闻岁收紧手臂缠绕住他脖颈，脑袋往下又垂些，嘀咕说，“算，不说这个不开心事。你这也是在伺候补偿受伤小心脏吗？”
嚣张跋扈，毫不讲理，简直少爷本爷。
“背你。”江暗说着，把人手臂往自己肩膀上放拉，把闻岁整个人牢牢实实地背上肩膀。
闻岁脑袋垂在脖颈位置，整个人懒懒散散，像是没骨头。也不说话，看上去突然地乖巧。
见两人准备离场，简映招呼其他同学：“那今天就撤，大家到宿舍后群里报个平安，去结账。”
江暗两手勾在闻岁大腿上，轻松转个身：“不用，单结。”
他手臂，把人稳住，往怀里带带：“家有点远，暂时回不，宿舍先凑合。”
将讯息缓慢处理完毕，闻岁缓慢眨眨眼睛，转过头，猛然靠近他。
鼻尖在江暗领口上蹭下，动作有些亲昵，像是小狗终于找到主人。
“干什？”江暗低头问。
闻岁轻飘飘开口，满不在乎样子，仿佛在说某个常识：“无所谓啊，有哥在地方，都是家。”
江暗顿顿，揶揄说：“从小到大，什时候没在伺候你？还需要挑时候？”
“也是，你这个哥哥当得吧，勉强还算称职。”闻岁声音低下去，越来越小声，“但总觉得你还是心怀怨念，离开家这几年不太好过吧，不然怎总感觉对跟以前不样。”
后面那句含糊地滚在喉咙里，江暗没听清，偏头反问：“什？”
闻岁清醒瞬，抬头看向前面路灯：“没事，看路。”
深夜灯光把两人影子拉得很长，两人难得静默片刻，像是往常无数次下晚自习起回家时候样。
就冲闻岁今晚直白地说这多心底话，这顿饭也请得值。
“江神大气！”
“江神牛逼！”
“江神路上小心！晚安！”
大家纷纷起身，起着哄散，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往学校方向走。
江暗心跳猝不及防重拍，心脏好像被根线细细地拉扯着，在闷热夜里沉闷作响。
他垂眸看着他泛红眼尾，忍不住用拇指在那个位置很轻地蹭下。
好乖，真很难不动心。
好几秒钟后，他才按住闻岁手，扶着他肩膀往外挪：“能走吧？”
“当然能。”闻岁垂死挣扎着走两步，觉得视线有点晃，瞬间改口，“但就是不想自己走，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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