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当初作出选择是因为什,所以他不会说。
“哥。”林俞叫他,“醒醒。”
闻舟尧睁开眼睛,未见惊讶,只是沙哑说:“吵你哥是想干什?”
“想告诉你爱你。”
林俞抵着他鼻尖低声:“特别特别爱你,不告诉你怕自己睡不着。”
他不提及丝毫,好似他只求看见那个林家长成永乐无忧林小俞。
可是林俞太难受,是那种知道就遮掩不痛。
木准说:“老爷子震怒,个多月来被牵连人批接批,他按下调令让闻哥休养,不让他再动,所有消息都锁死。但闻哥说他已经迟很久,所以们这次秘密回建京。想他所谓迟,应该是和你约定吧。”
是啊,他来信说归期提前。
他迟到许久,但还是如约回来。
是,闻家本家有人里应外合。”
那是怎样惊心动魄,林俞已经有想象。
有些上位者冷血和对法律漠视是普通人不能理解,就好比三叔如果待在林家学他木雕,这辈子他都不会发现个轮船制造业家族底下,也埋不少骸骨和龌龊。
林俞掌心传来刺痛。
低头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刺破掌心。
闻舟尧轻笑声,像是早预料到会有这出。
无奈般:“就知道你会忍不住找别人问。”
他往旁边挪点,林俞揭开被子爬上去缩到他怀里。
“睡吧。”闻舟尧拍他背,“这次不走,老爷子有这遭也是杯弓蛇影,有心让低调两年。市级调令很快会下来,等所有事安排好,过两天送你回家。”
“不对。”林俞抱着闻舟尧腰,开口说:“是起回家,哥,带你回家。”
林俞再次悄悄打开房门时候,床上人睡得安稳。
林俞坐在床上,伸手抚上他哥眉心。
然后低头吻下去。
即使走过铮铮铁骨军旅生涯后也没有尽头,林俞早就知道这条路难。
他再不舍,但却说不出让他抽身话。
林俞突然想起自己两个月前那天晚上做场噩梦,他梦见他哥回不来,到处都是血。那个晚上后半夜他怎也睡不着,披着衣服去他哥房间。
那个房间还是以前样子,杨怀玉定期都会打扫,所有东西都没有动过。
林俞那天就坐在他哥常坐那张书桌前,天上月亮就和今天晚上差不多,弯弯轮,云层遮掩,怎也看不圆满。
他就那样直坐到天亮。
现在闻舟尧回来,完完整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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