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挺好,在家里养养,没事儿多去看看你爷爷,他年纪大也惦记你呢。”
闻舟尧应承着,边上人时不时配合着搭腔,气氛很好。
老太太最后把林柏从叫到跟前。
说:“你妈年纪大,什情况自己心里有数。你是老大,又掌家,虽然明知道你辛苦,但有些责任还是得你来扛。三儿和曼姝结婚是看不到,以后不管找个什样人就由你帮着掌掌眼。”
边上林曼姝已经开始掉眼泪,三叔沉默垂眸,掩盖眼底倾泻而出愧疚。
这两天老太太清醒时候越来越少,房间里有股淡淡香气,是小姑从外面摘三色堇摆在窗台边。他们进屋时候,里面林柏从他们都在。
老太太精神还不错,有说有笑。
见着他们,笑着招手说:“舟尧回来?过来奶奶看看。”
闻舟尧带着林俞上前,出声:“奶奶。”
就有人给闻舟尧让位置,他在边上坐下。
他身军绿色大衣,穿着皮靴拎着行李,步履匆匆。
跨过大门进入院内,和从房里出来林俞撞个面对面。
彼此都是愣。
周围很快有人出现,耳边都是:“舟尧回来?!”
“快快快,先去见你奶奶。”
趁着奶奶现在还能做点主,就把你们都分分。”
林俞内心剧震,他时说不出话,但连忙摇头。
缓缓才说:“您说什呢,分啥都不分家。您家之主,不管以后爸管事还是任何人管,那家里您始终都是老大。这林家宅子您都撑多少年,以后世世代代也会这样撑下去,跟您保证。”
老太太偏头看着林俞,看好大会儿,叹息:“小小年纪操心命,这将来,们乖仔要找个什样姑娘,才能好过这生?”
林俞笑得开心:“过得特别好奶奶。”
林柏从声音像咽在喉咙里,说:“妈,从没觉得辛苦。”
笑笑说:“这次回来得也匆忙,在菲律宾给您带两块祖母绿原石,回头做成首饰再给您拿来。”
“好啊。”老太太应承得开心,看看他说:“怎看起来瘦些?”
“那边气候不怎好。”闻舟尧说。
老太太:“自己得注意身体,这次回来多长时间啊?”
“两个月。”
“就等你。”
林俞觉得隔着十来米距离那眼格外漫长,隔着灯火照映夜,空气流动,风速,耳边声响,都呈慢十倍不止影像。
他眼中闻舟尧,步步在接近。
直到他自然而然牵起自己手,林俞才发现周遭正在回归正常。
他们之间没有说话,更没人注意他们此刻手牵着手有什不对地方。闻舟尧带着他,走过转角门,路过庭院树,走到老太太房前。
这生,真,特别好。
老太太闭着眼睛窝进椅子里软垫里,跟着戏台上哼。
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
乱血飞溅石榴裙
闻舟尧回来那天,同样是个深夜,家里没人睡,到处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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