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林俞把毛巾丢椅背上搭着,垂眼说:“在巨大利益面前,很少有人能做到无动于衷,只是……”
天生讨厌背叛。
切违背和叛逃在他看来都不值得原谅。
林俞退到闻舟尧床上,脱鞋,盘腿坐上去。
他看着闻舟尧突然说:“这次跟爸说去南方看料子,实际上是去摸路线。”
那间门店虽然不算是林家主要盈利来源,但投入不少,这年多林柏从和林长春两人在上面也花不少心思。
林俞多少知道他们打算,这其实是为三叔准备,只是直没和他说。
老太太心病谁不知道,她本就不满三叔那个行当由来已久。
作为上面兄长,他们本是想经营好,到时候就让三叔安安心心待在建京,就算他真辈子不结婚,将来也多份保障。
那间门店从开始营业生意就直火爆,就是因为设计稿新颖,成品独特。里头师傅都是从林家本家支出去,手艺也都到非常纯熟阶段。
损这多?”
闻舟尧:“你还记得那间店代理姓什吗?”
“好像是姓朱。”林俞想想皱眉,“记得那人是二叔找,说是从什沿海那边挖来高端精英人才,对新型经营理念很有套,爸也夸过他。”
“他跑。”闻舟尧说。
“跑?”林俞声音扬高,有点不能置信,“他跑什?”
闻舟尧朝他看过来。
林俞从来没有那认真地和他说过这件事,他说:“哥,会把林家手艺发扬光大,让林家木雕刻进时代里程碑里,终年不朽。但目前需要钱,很多很多钱。”
有钱才能保得住林家世代基业,养得活手底下那多人。
成品滞销已经成木雕
现在说走就走,相当于直接挖空那间店。
林俞有些心凉,同时也有些难受。
他难受是,三叔这辈子肯定不会找个女人结婚,老太太愿望注定落空。而且向毅态度显得两人关系悬而未决,三叔为瞒着家里未必真会直待在建京。
也难受他爸和二叔计划朝落空。
“好。”闻舟尧从凳子上站起来,“已经报警,这些天富叔直在紧跟情况,很快就会有结果。对于这件事,你这聪明不会不懂利益驱人道理。”
闻舟尧啪地关上本子,开口说:“他不单单是自己跑,他带着核心设计团队几个师傅起走,拿走这年来门店所有出售和正在制作样品图纸。”
林俞瞬间明白过来,额头突突跳两下。
他压好会儿,才问:“这大事,怎没听家里提起过?”
“也是昨天刚发现账目不对,问林叔才知道。”闻舟尧用脚尖碰碰林俞脚踝,示意他别愣着,先把头发擦干,然后才接着道:“你想想,这是你二叔推人,现在出事归根结底也是自己家里人原因,真要摆明面上追究伤感情。”
林俞也知道这点,可这真要说起来,绝对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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