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堰进来之后，黎乔
直没好意思正眼直视他，直到这会儿才发现，他穿得居然比自己还少，薄薄
纱袍被温泉水浸润，转眼在水中飘散开来，如朵青色莲花。
而其余布料贴在沈堰身上，紧紧绷出若隐若现胸膛……
“也是，”沈堰轻轻笑，湿热气流喷在黎乔敏感耳际，微凉手指也攀上黎乔肩膀，挑开他衣袍，“如此良辰美景，确不该浪费时间在这些无谓揣测
黎乔下
水，依旧拢着他那件浴袍，听见身后沈堰拨水水声，不知道为什
，他有点怕沈堰再像刚才样凑过来，没话找话道：
“你……
这样叫你来，你不介意？”
“不介意。”沈堰很快道，“你这样是不想,bao露与你关系密切，怕正道拿当靶子……师兄都明白。”
“啊……”黎乔干巴巴地应声。
“你并没有大开杀戒，只杀那些贯觊觎你功法、与你为难家伙，已经很好。”沈堰声音不自觉贴近，“从前能修炼到渡劫魔修，没有几个有你这样好心。”
堰是作为正道求和人质，被央央切切地送过来……只求讨黎乔欢心。
沈堰受此羞辱，是会怒火滔天、还是怨他入骨？还是说，恨不得马上将他剥皮拆筋，就像沈沨样……
“阿乔，你好像瘦。”
沈堰在他身边半跪下来，语气竟说不出来温柔。
黎乔忽地扭头看他眼，又把头扭回来，正正望着前方，只是眼神有些散：“是……你还记得？”
黎乔搜肠刮肚：“倒也不是没有……”
“你说澹翮魔尊？”沈堰笑道，“那已经是万年之前事，而且万年前那场仙魔大战，虽不是由他引起，却也有他参与其中。何况他与明苑真仙不清不楚，明苑真仙甚至为他而死，谁能知道其中有没有不为外人道杀孽？”
“既然是不清不楚，那就尚未有定论，何必带着恶念揣测……”黎乔这还是头次觉得自己这不赞成师兄说法，禁不住转身，想跟沈堰分说分说。
结果回头，想说话全都卡在嗓子眼儿里。
不知何时沈堰已经靠得离他极近，出尘绝俗白色长发散开，湿漉漉地披在肩胛之上，双寒潭似黑眸盯紧他，近乎无色柔软唇瓣微微张开。
他这副躯壳先被正道禁锢海底囚牢，又被塞进系统空间，消瘦是必然结果，只不过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沈堰见到他，第句竟然是这种……近乎关心话语。
沈堰倒是依旧清冷高华、风度无双，只是此时此刻他眼底温存关切，时间让黎乔感到既陌生，又贪恋。
“当然记得，”沈堰忽然抬手覆住黎乔身侧手背，轻轻道，“阿乔，你受苦。是师兄不好，师兄没能保护好你……”
黎乔只觉得从手背蹿起阵触电般感觉，唰地抽回手去，停顿瞬觉得尴尬，又忙找补道：“这儿温泉挺好，咱们下去泡泡吧……？”
沈堰双眸黑如墨玉，微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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