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榆歌跪在台上又哭又笑，忽然捂住脸，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嘴里不知道嘶喊着什
、大叫着跳下
舞台。
观众们被他吓
跳，像害怕病毒样纷纷避让。
“他疯。”系统检测之后认真地说，“病理上
。”
程晓鸥这个头疼，赶紧叫现场安保把叶榆歌拖出去，叶榆歌在地上滚大圈，衣服不知道被哪里勾破，从外套到内里白衬衫勾出老长道，白花花肩膀裸露出来。
被保安按住时，他惊慌失措地抬起脸，发现四周遍布密密麻麻手机镜头，正在好奇地对着他拍。叶榆歌惊叫声又匆匆埋下脸去，涕泗横流、瑟瑟发抖。
榆歌太阳穴砰砰跳动节奏，在他视野里下下鼓动、膨胀。
望着黎乔背影，他想起来。
上辈子，他拿到第六名，因为太紧张，走金字塔时候绊跤，仰面摔在台阶上，引发全场哄然大笑。
黎乔就从最高位置走下来，弯腰伸手把他拉起来，对着观众比个“嘘”，他听见底下在议论“乔乔完美爱豆”、“乔乔真人美心善”……
叶榆歌忽然跪倒在原地，浑身颤抖，豆大泪水从他眼中涌出来，他眼眶通红地想起，黎乔是他最恨、最怨、最嫉妒——
“你说，”黎乔忽然说，“如果当初
没有来，叶榆歌想让观众看到‘黎乔’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是吧！”系统惊叹道，“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他做孽最后都反噬到自己身上——”
黎乔淡淡从叶榆歌身上收回目光，没有再说话。他指尖动动，隔空打出道禁制，无声无息落在叶榆歌身上，正抱头在地上疯狂扭动人丝毫未曾察觉。
也是他平生最羡慕、最喜欢、最想成为人。
台下片嗡嗡议论声，不过他此时已经完全不在乎。
重活世，他本以为是上天给予馈赠，其实是击碎他卑劣幻想记重锤。
哪有那多人，上辈子活得废物愚蠢、庸庸碌碌，重来遍就能改天换地、彻底颠覆人生？他脑子、他心性，都深深刻在骨子里没有改变，他还是他，即使重来千遍万遍也是样！
头顶光线在视野中光芒,bao涨，仿佛化作无数根钢针直刺而下，热度恍惚要灼伤他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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