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玥望着少年水茶色
瞳仁，将原来准备说劝休息、劝睡觉统统咽
回去，踩着高跟鞋抬步往练习室里走，微微
笑道：“不介意
偶尔客串下人生导师吧？”
黎乔想起她从国内第届偶像选秀入行，至今十多年，人称“裘千仞”经纪人履历……吐口气，笑着点头：“非常荣幸。”
*
“……都说，偶像实力就是他们唱跳能力，偶像作品就是他们舞台。”黎乔又坐回地板上，手臂松松搭在膝盖上，“那为什
又有偶像不可以谈恋爱说法？”
“说偶像和演员有本质不同，演员有作品，偶像没作品……不是他们说，偶像作品是舞台吗？”他微微蹙着眉，“这简直就像个死胡同。偶像和演员到底有什区别，偶像本质……是什？”
个投遍票，已经觉得比连扒几十支舞还要累。
黎乔出神地看会儿手机，又从裤兜里摸出那只小小、鼓鼓香囊。屏幕荧荧发亮，映得香囊边缘好似都带层蓝中带紫虚光。
手机和香囊同时放在膝上，黎乔摸摸手机，又摸摸香囊……
门外忽然传来“咚咚”敲门声，个女声问：“谁在里面？”
练习室门打开，个穿着白T、宽松长裤高瘦少年替裘玥开门，看见她似乎并不惊讶：“裘姐？”
“你愿意想这些，很好。”裘玥没有立刻直接回答他，而是笑笑道，“你知道吗？其实大部分偶像，根本没明白自己为什会有粉丝。”
“他们觉得自己只是参加个比赛，正常表现自己，粉丝就自动倒贴、乌乌泱泱地喊着说爱他，那些成功偶像做，好像也只是卖卖脸、炒炒人设，切轻而易举，唾手可得，所以很多人把选秀称作‘走捷径’。”
“但更多人不知道是，这与其说是‘捷径’，更像是种‘透支’——所有明星与粉丝追逐，本质上是种交换，而偶像交换出东西，远比他们想象要多得多。”
“粉丝通过节目里短短几段镜头，爱上是你这个人，她们会脑补你拥有切美好品质、幻想你拥有最光明未
裘玥是刚下红眼航班没多久，路过训练楼，她发现有间练习室灯还开着，估摸是不知道哪个勤奋过头练习生还在勤能补拙。
她本想上来提醒对方早点回去休息，直播需要好精神状态，结果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晚还泡在练习室里人会是黎乔。
黎乔从来都没有勤奋人设，也从不需要“勤能补拙”，他就像班上那些上课总是睡觉、期末考试却能科科满分天才学生，懒同时又能做到表现优异，裘玥敲门前还想着，门里面最不可能人就是黎乔。
她看见少年白T湿片，渗着汗意，显然是刚刚努力练习过，忍不住起好奇心，笑道：“怎到现在突然有紧张感？”
“也不是到现在突然有……”黎乔呼出口气，将汗湿刘海儿朝上撸去，“只能说今天到个临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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