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乔沉默几秒,轻声说:“希望沈沨以后能多点时间陪家人、陪狗……希望沈沨能开心。”
别墅客厅大灯还开着,透进庭院里,映在沈沨转过来看他眼眸中,像片昏黄色星海。
“上次都没跟你算账,就是演呢吧?……你那忙,轮得到谁陪不陪你啊,别搞笑。”
沈沨眸光定定,似乎看出他闪躲和逃避,没再逼他,轻轻巧巧地绕开话题:“以后就不会这忙。之前接很多工作,大概是活得漫无目、不知道自己该干什,所以只想耗空自己,现在发现,光是坐着陪陪家人、喂喂狗也很好。”
“就是现在找上门工作太多,又不好推,还是需要个逐渐慢下来过程。”
话题总算从危险中心绕开,黎乔呼口气,忍不住放松笑:“第次听人把‘实在太红’说得这清新脱俗。”
“那有什办法。”沈沨也跟着笑,揉揉夺笋鼻尖,把蛋糕抬高点,点燃低温蜡烛,“来,许个愿吧。”
其实他都快记不清自己生日,小时候父亲极少给他过生辰,略长大些,又颠沛流离,不饿死就不错,哪有心思惦记生辰?
直到那年和师兄外出游历,两人进城时已经很晚,面摊小贩都要打烊,师兄难得强硬次,坚决出高价让小贩做最后碗面才收摊。
师兄将那碗点缀着葱花阳春面推到他面前,说:“阿乔,生辰吉乐。”
黎乔到现在还记得那碗面里点缀几叶葱花,只是他跟师兄,已经很多年没再坐下来吃同碗面。
沈沨沉默片刻,说:“那你还不是留下陪它?”
夺笋听不懂许愿,沈沨就命令它:“夺笋,把眼睛闭上。”
这个口令它听得懂,乖乖地闭上眼睛,湿润鼻头翕动着,还真像副在虔诚许愿样子。
“你要不要也许个?”沈沨胳膊肘抵抵黎乔。
黎乔以前没经历过生日要许愿传统,此时觉得挺新鲜,说:“那就许个呗,都许。”
“行。”沈沨给他做示范似,放下蛋糕眼眸半敛,认认真真地许愿,“希望黎乔能达成所愿,实现心中所想,无论有什目标,最后都能圆满。”
“因为它可爱啊,”黎乔回过神,撸着狗头说,“又会卖乖,又会撒娇,谁能忍心不陪它。”
“撒娇撒得不好吗?”
黎乔下意识偏头,正对上沈沨眸子,眼神漆黑幽邃。
话外音不能再明显。
黎乔刹那间想起被沈沨握住双膝、低声叫“主人”瞬间,心脏也像再次被握下,呼吸停滞片刻才连眨两下眼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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