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狼狈地喘着气,敲门:“蒙勾前辈,你在吗?”
门没锁,吱呀声开。
温涵深吸口气,顺着门开方向,探头往里面看。
几秒钟后,他踉跄从地下室跑出来,跪倒在地,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蒙勾扭曲残破肢体瞬间让他湿裤子,最恐怖是,他死状和被黎乔撕碎小纸人模样!还有另外个纸人、黎乔是怎说?
他连滚带爬地去拧卧室门,结果发现这里就像被无声结界锁住,不光门打不开,就连他声嘶力竭喊叫声也传不出去。
“谢谢你和你前辈。”黎乔似乎对他惊恐毫不在意,轻描淡写地说,“幻蛊很好用,篾片蛊暂时还没实行,不过也已经帮大忙。”
他又晃晃手里两枚小纸片人:“这个替身蛊还挺好玩儿,第次用,不知道效果怎样。”
温涵茫然道:“什……替身蛊?”
“像这样。”黎乔像给他示范似,将其中个小人唰唰两下撕碎,另个小人捏在手里掂掂,“另外个看心情吧,先揪他几根头发算。”
“哦,”蒙勾将黑发取下,小心将它系在缕金丝彩线下,挂在个封闭严实、涂满鲜艳纹路陶瓮上面,相对,他应付起温涵就敷衍许多,“行啊,到时候再给你个篾片蛊。”
温涵面露喜色:“好!那先不打扰前辈,祝您早日练成金蚕蛊!”
温涵身影才消失在楼梯转角,蒙勾就嗤笑声:“功力大成,还需要你这个废物?又蠢又毒东西,待蛊术进阶,第个就拿你祭天!”
地下室里摆满各色各样、涂满神秘花纹陶瓮,里面窸窸窣窣,似乎还传来各种毒物嘶嘶声响。蒙勾蛊术进阶需要长年累月反复不休练习,他嘴里念念有词,在阴冷潮湿地下室里忙个不停。
那根垂在陶瓮上黑发,此刻跟着蒙勾动作转来转去,就像背后还隐藏着双充满好奇眼睛。
黎乔将另个纸片小人随手塞回口袋,朝他挥挥手,站起来从十七楼轻轻巧巧跃而下,转眼就消失不见。
温涵倚着门框,后怕又迷茫:黎乔刚才都做些什?
蓦然间脑中像有道惊雷滚过,温涵立马连滚带爬地挣扎起来,穿过客厅里满脸愕然父亲继母、还有众亲戚,边狂奔边在脑海中疯狂呼喊。
没有任何回应。
外面雪下又化,柏油路上满地泥泞,温涵蹭得满身连泥带水,终于跑到蒙勾所在地下室外。
*
温涵记得蒙勾说过,只要有黎乔头发,练出金蚕蛊也不过是三五日事。
因此他掰着手指头数日子,春节假放、二、三天……到大年初二傍晚,他卧室窗户忽然被人敲响。
黎乔侧身坐在十七楼窗外,笑着冲他打个招呼。
温涵看他毫发无伤,黑发被风吹得飞扬,眼睛里还笑盈盈,吓得目眦欲裂,骇然大叫:“你、你为什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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