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慢条斯理地掀开被子,周身带着点戾气漫不经心道:“那可要好好招待他。”
半个小时后,燕寰面无表情靠在沙发上,单手搭在沙发沿上,被黑靴包裹着长腿,看上去爆发力极强,懒懒搁在茶几上。
李放看着眸子里满是戾气男人,啧啧两声,拍拍他肩膀道:“别搞出人命出来啊。”
虽然有医疗仓,但总归不好跟上面交代。
燕寰没说话,只微微仰着头,半阖着眼,气息沉沉等着审判处人到来——
“哦,对,这次审判者也眼生得很,们这边人也没几个见过,零二开头,你他妈是不是又招惹谁?”
为确保审判者安全,审判令上审判者都用代号显示,在任务区中,大多数人都遵纪守法,几乎辈子都接不到审判令。
说罢,李放顿顿,若有所思道:“他妈怎记得好像是个叫楚深?”
陈栖与楚深都是同批入职,代号相似不奇怪。
李放眯起眼睛对着两个研究员道:“楚深跟你们那个陈处长是什关系?”
望着和蔼望着他们燕寰,只见燕寰面不改色道:“有个朋友,他也在追人,他追人和你们陈处长很像呢。”
被骗得晕乎乎研究员犹豫着没开口,就听到李放进门动静。
燕寰敏锐抬头,双漆黑眸子紧紧盯着李放。
李放心里沧桑骂句狗东西,便强挤出笑来瞎编道:“今天他收到花也很开心,就是无意感叹两句,说家里花太多放不完。”
他本意是想要燕寰收敛冷静点,天天送,土得掉渣不说,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审判处人直接抄着家伙追上门来也不定。
下午两点,陈栖穿着军靴踏进任务区,他摘下军帽,微微动动脖子,冷冷望着面前带着耳钉名叫李放男人。
李放望着面前面容淡漠,军服笔挺男人,在心底吹个口哨。
他看着男人黑色手套没摘,黑色皮革包裹着修长两指,夹着审判令对他淡淡道:“审判令已出
“你们不说也没关系,们查到也是早晚事。”
没关注不可能会费尽心思地挖出燕寰陈年旧事,专门来下审判令,在这个节骨眼上,没点仇和怨都说不过去。
两个研究员弱弱结结巴巴道:“审判处人都说楚处长喜欢陈处长……”
靠在病床上燕寰骤然就寒下脸,他舌尖顶上上颚,冷冷讽刺道:“楚深?”
“审判处?”
谁知燕寰微微愣,沉思几秒后,带着心疼阴郁道:“他住房子怎那小?怎连几束花都放不下?”
说罢,他冷笑不满道:“什破审判处,连工资都开不。”
从审判处来研究人员:“……”
李放在沙发上翘着腿,终于憋不住,没好气到:“你他妈就消停些吧,前天送过去都被审判处那边人拦下来。”
“黄牌审判令也下来,全是你以前陈年烂芝麻事,也不知道这个审判者是从那个旮旯里扒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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