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脸色有些难看，下意识想要出声，却看着青年伸出
只手，拦在他身前，背对着他，意思很明确，叫他不要插手。
态度是少见
强硬。
燕寰眸子颤
颤，喉咙艰涩得说不出话。
他面前陈栖端起杯酒，微微蹙着眉仰头灌下去，擦擦嘴平静道：“到你。”
轮椅上男人指尖有些发颤，他端起杯酒，灌下去。
秦恒身后陈栖只抬起眼，安安静静望着他。
昏暗灯光下，燕寰红着眼，轻轻道：“你记得，对不对？”
陈栖依旧没说话，只伸出手，牵起面前秦恒手，秦恒下意识就握紧青年伸过来手，眼里带着温柔，回头朝青年笑笑。
燕寰闭闭眼，再抬眼眸子里带着戾气，慢慢道：“既然明天是秦少爷生日，碰巧
今日也来。”
“那就敬秦少爷几杯吧。”
地灼烧着神经，似乎燎得每根神经都在灼烧着发疼，男人缓慢抬头，动不动地望着台上两人，忽然就笑起来。
笑着笑着，男人眼眶就红起来。
其实从开始就应该发现不对劲。
这辈子陈栖直避他如蛇蝎，怎
可能会主动来找他，还是因为他没拿会员卡这种事情毫不相干事情，摆明就是故意找他过来。
而他小画家，他陈栖，是在告诉他。
陈栖垂眸，接着要拿第二杯酒，就看到轮椅上男人端起第二杯酒，沙哑道：“过生日，敬酒人是敬三。”
在场公子哥都傻眼，哪有什过生日敬三？若是真来敬三，恐怕都得活脱脱被喝死，这燕寰不是自找苦头吃吗？
气氛逐渐变得压抑，几个公子哥面面相觑，望向秦恒时，便看到秦恒抬手解解衬衫扣子，唇边笑意冷得彻骨，朝着轮椅上男人懒懒道：“可以啊。”
桌面上酒杯随便敬，待会被抬出去人指不定是谁呢。
陈栖放下花束在沙发，他眉眼间带着点倦怠，抬手拦住秦恒，低低道：“来。”
他抬头看向轮椅上男人，安静道：“来陪你喝。”
轮椅上男人僵硬住，赤红着眸子，动动唇，没开得口。他看着面前穿着白衬衫陈栖垂着眸子，杯杯倒满酒，轻轻朝他道：“开始吧。”
爱他那个陈栖，早就不在，被他点点残忍摧毁掉。这辈子，他真喜欢上别人，他满腔爱意，早就在上辈子那个落满大雪冬日随着纷飞大雪死掉。
陈栖就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接受别人爱意，他小画家就是在残忍地告诉他，死心吧。
吧台上两个人在起哄声中并肩走下台，秦恒偏头朝身边青年，眼神带着温柔，他身旁陈栖抱着花束，唇边也噙着抹浅浅笑意。
走下台到沙发上时，望着长桌前坐着轮椅男人，秦恒唇边笑意蓦然就冷下来，他挑起眉，冷笑道：“好久不见啊燕总。”
轮椅上男人只抬眼，嗓音嘶哑朝着他身后青年道：“陈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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