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习是吧。”
舒予白合上书,从桌上提起她笔,又翻开那个细格子笔记本,在上面画个大纲。
“那从艺术发源开始讲。”
大纲上个箭头,往下指。
舒予白讲课时声音莫名很轻柔,耐心不可思议,和平日里有些不同,她温声道:“最开始发源,是远古洞穴里壁画,那时候人们相信,绘画有神力,画面上画出来什,现实里就能实现什——所以那时候壁画,很多都是人们在田野里奔跑、拿着饱满谷物画面。”
她刚刚叫什?
老…师…?
舒予白脸颊热,不可思议地看着南雪。
这叫法没什问题,毕竟她是来给南雪上课,不叫老师叫什?偏偏……她又看眼南雪,女孩儿已经安静地坐在书桌边儿,等着她。
她压下某种想法,走过去,矮身坐下,说:“谢谢。”
舒予白心底浮起种难以言喻伤感。
“你父亲……”
舒予白开口,却不知从何谈起,只轻叹,又作罢。她想问,这几年你还好?是怎挺过来?不在你身边,有没有…怨?
可想说太多,反倒句也没能说出口。
春日风,很有些浅香,是掠过花林吹来,有些微醺甜香,南雪桌子蛮大,靠着窗边儿,上头有只光滑白瓷瓶儿,细口,只玫瑰插在里头,含着馥郁浅香。
或许是因为南雪刚刚在浴室沐浴缘故,微暗房间里好像有层薄薄雾,水雾弥散开,女孩儿纤瘦影子格外动人。
南雪身上那件睡衣半长不短,搭着膝盖,小腿白皙光滑,水珠顺着滚落,淌在脚踝上。
舒予白只看着。
两人相对无言,气温却度度上升。
过会儿,她捻捻发麻指尖,轻咳声:“准备好?”
“再往后呢……”
舒予白把本子上箭头拉长,继续讲。
讲久,有些口干。
恰巧楼梯上有脚步声,是张姨端着果盘上楼,果盘里盛着几个切开橙子,被
“预习过没有?”
舒予白柔声问,翻下自己借给南雪课本。
原本她笔迹之上,又多层,是南雪后来写上去,她字很好看,疏疏落落,笔锋很明显,透着冷冷锐利感。
“嗯。”
南雪点点头。
南雪像个小学生样,桌面上干干净净,放个笔记本,细格纹,浅灰色,还有只浅蓝色中性笔,似乎准备做笔记。
她借给南雪教材,也被她整整齐齐放在边儿。
“老师,来这边。”
南雪给她搬张椅子,放在桌子旁。
舒予白:“……”
“嗯。”
南雪把门打开,说:“上来吧。”
南雪房间很整齐,床上被褥叠好,靠着窗户那儿是她书桌,盏台灯亮着,照亮小块儿桌面。窗开条缝儿透气,有风。
舒予白却注意到个细节,她床边床头柜上,摆放张遗照。
黑白色照片,是她过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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