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准备坐这儿。
南雪抬眸,不咸不淡地扫眼。
尤馥看着她,唇角扯扯。
小孩儿。
啧。
南雪坐在她身边。
晚六点。
这会儿人不多,却也不少,座位上几乎满,只空出几个。室内很暖,舒予白不由得脱下厚厚外套搭在椅靠上,缓口气。
两人在吧台上拿几样吃,坐在那儿,细嚼慢咽。有流动音乐声,好似流水,缓缓。
她坐在靠窗位置,光芒映过来,女人面容模糊,只剩个轮廓,长发披肩,细腰,身影勾勒柔美温暖。
以后不可以。
南雪暗自命令自己。
她把那点儿罪恶感压下去,这才往外走。
外头,舒予白已经换好衣服,正坐在镜子前,捏着木梳梳理长发。
“去吃饭?”
“……”
舒予白指尖轻轻触过她脸颊。
微凉指尖,好似在抚弄细腻丝绸,生怕勾丝般。
“好烫。”
舒予白呢喃似问:“该不会发烧吧?”
她问舒予白。
“…不喝。”舒予白摇摇头,轻声嘱咐:“师姐也别喝,明天比赛呢。”
“怕什。”
尤馥漫不经心地笑
可思议,南雪轻轻伸出舌尖,往里,只是刹,女人濡湿甜香,瞬间浓郁。
“嗯…”
舒予白迷迷糊糊地发出鼻音。
南雪身体颤。
她睁开眼睛,看见南雪,脑中空白片刻,问:“这是哪儿?”
不至于用这样眼神盯着她吧?
她小指勾起耳边卷发,银色耳坠轻轻晃,她往吧台那儿走,弄盘烤肉,接着,嫌不够。
靠中间位置,有冰块冰镇洋酒。
像是想到什,尤馥忽然笑。
“喝酒?”
远处,尤馥刚出电梯,远远瞧见她。
——还有身边寸步不离南雪。
尤馥笑下,也不避讳,丝毫不介意地走过去,跟两人打招呼。
“巧啊。”
她把包放在舒予白对面那椅子上。
舒予白回头看她。
外出又没什事儿,就是这样,住在酒店里睡觉,睡醒吃东西,吃完继续睡……直到第二天早上比赛.
天色已经渐渐暗。
餐厅在十三楼,缓慢旋转,里头是圆形空间,落地玻璃窗格格倒影着外头伫立高楼,丛林般,深蓝天空有几分凉意。
舒予白找个靠窗位置,小圆桌,四把椅子,从这儿往下看,华灯初上,夜景璀璨。
“没。”
南雪缓缓,喘息微微平复,她掀开被子角,起身,白皙足尖去够着拖鞋,往洗手间位置走。
冷水开到最大,她冲下脸,把那热度浇灭,随后,轻轻拍下自己脸颊。
真是…太可耻。
她刚刚,差点做出趁人之危事儿。
她们怎离得这近。
在做梦。
南雪仓促地微喘,小巧红唇上有可疑水痕。
雪白耳根泛起滚烫绯色,浓密睫毛扑闪,单薄而冷淡眼皮低垂。
几分无辜,几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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