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站着个女人,长发挽起,正低头合上门,轻手轻脚。
“来洗澡。”
舒予白说,心底有微微紧张。
这天工作量大,舒予白来晚点儿。
冬季,干燥时候,可以减少洗澡频率
“你觉得呢?”
应冉转过头。
“觉得可以。”
师兄说,继续在那儿画,头也没抬.
南雪这天下班早,没什事儿,放松地洗个头洗个澡,头发湿漉漉地坐在那儿吹。
舒予白微微蹙眉,坐在那凳子上,思忖片刻,疑虑道:“以前没去过现场比赛。”
“没事,正好锻炼下。”
应冉不紧不慢道。
“而且时间不知道够不够,还要准备国展。”
舒予白指尖捏着衣摆,犹豫不决地道。
两张小,需要时间不多,主要是那副大画。
“够。”
舒予白算过,这几天,她手确确好很多,基本上没有复发,只偶尔会有点疼,不影响。
国展是国内最大型,最权威展览,具有评选资格教授和画家都是业内权威,入次展,基本上就能在原本基础上,提升好几个咖位。
因此,参展对舒予白来说,很重要。
掀起来,露出白白肚皮,又把那片暖宝宝贴上去。
“走。”
她拉开门。
南雪嗯声,转身挎上包,她也该走,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
房间门合着,今天冷,舒予白去推开那木格子门,里头应冉正坐在屏风后,桌上堆练习过废画,他撑着头,看样子在思考。
过会儿,她动作微顿。
门口有轻微响动。
卧室里亮着微弱灯光,只盏壁灯亮着,光线昏黄,光影错落分明,暖和房间里有水雾。
“姐姐?”
她回眸看。
“时间不是问题。”应冉抬眸,慢慢地解释:“来去就三天时间,能耽误多久?这个比赛,不比国展弱多少,这几年去大腕也多。”
“你得去见见世面。”
说也对,对职业画家而言,每次比赛或展览都是次机会,看看同行水平,比较之下,能更好地解自己实力。
“好。”
舒予白答应下来,垂眸,觉得没什问题,另边师兄坐在那儿,没发表什意见,大多数时候他基本上不吭声,除非老师问话。
“那好。”
应冉犹豫片刻,从桌上端起小盏茶,啜口,又放下,慢条斯理地说:“过几天,有个国际性青年现场绘画大赛,还是第二届,想你和你师兄起去趟。”
绘画界很少有现场绘画比赛,因为创作很耗时,没有足够时间,空间,和比赛用材料,很难组织起来,之前有现场比赛,多是针对小孩。
针对专业画家比赛,也才是刚刚兴起。
“现场比赛?”
舒予白怕打扰到他,在边坐下。
安静片刻,应冉没头没脑地问:“你感觉时间怎样?”
“嗯?”
“是说,参展准备时间,够不够。”
共要画三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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