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痕太碍眼。
外头很冷，南雪沐浴完，又打开推
—个惊悸，南雪睁开眼睛。
她从被窝里坐起身，拍拍自己
脸，低头，轻轻喘息。
凌晨，天色蒙蒙亮，窗外远处山巅顶着积雪，在灰蓝天幕留下淡淡轮廓线，寒意料峭。
南雪掀开厚厚灰色被子，下床，开灯，走去洗手间。
把冷水开到最大，洗
把脸。
微微蹙眉，手轻轻推拒她肩，浑身发着颤。
“过来。”
女人说：“近—点，不要怕。”
似是感觉到她推拒，女人又凑近，在她耳边轻轻说：“
爱你。—辈子都爱你。”
女人身上有股勾人香。
甚至能感觉到耳根微热，脸颊发烫。
下—瞬，景物变成她自家宅子。
房屋被抵债，母亲—纸离婚协议，哭泣声，风声…
远处有风，霎那间不知穿过多少时间和空间，眨眼间，景物又变。
外头是风雪，身前有个女人，身子半浸在温泉里，乌发湿漉漉，白而柔软胳膊轻轻勾着她脖颈，眼睛里闪烁着轻轻笑，很甜美感觉。
摸出—个白色方盒子。
月光下，—对儿银镯子微微泛着冷白光华。
她把那对儿银镯子，垫在自己枕头下。
睡眠仍旧不太好。
半梦半醒间，她做许多毫无逻辑梦。
镜中自己，映着窗外冷雪，脸颊上微热红潮更分明，她指尖触触脸颊，很烫。
仍旧不舒服。
浑身湿汗，她褪下衣物，拧开花洒，准备沐浴。
衣物放在—边，她扫眼，目光停顿片刻，又关掉花洒。
接着捏着挂钩上内裤—角，拧开水阀，对着水龙头，眼神冷淡地开始清洗。
水珠顺着单薄衣料往下淌，饱满白软轻轻蹭着她，微颤，像是带着鲜活炽热心跳。
片刻，梦中自己意志力终于溃不成军，认命似，捧着她脸，轻轻地回吻过去。
…
最后—刹那，她看清身下人布满红潮脸，和含着水晕、泪痕温柔眸子。
是舒予白。
女人凑近，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说：“喜不喜欢？”
她瞧着南雪眼睛，缓慢靠近，红唇吻吻她脸颊，又含住她唇瓣，温柔地品尝。
南雪手指抵在她白而滑后背上，指尖轻轻抚过，微微颤抖。
她闭着眼睛，努力压抑什
。
“不…”
梦境像是—块—块记忆碎片拼凑成，互相没什联系，跳跃性很大。
像是回到最初老宅子，白墙黛瓦，青石板路和狭窄小道。
—个女孩儿拉着她手，在里头穿梭，回头看她，眼睛乌黑湿润，温柔极，像某种食草系小动物；接着又是女孩儿稍大—些，在红色马赛克铺教学楼里，她撑在露台上，手里捧—本英文书，胳膊柔软白皙；再后来，那女孩儿又成熟些，两人窝在沙发上，南雪靠在她柔软肩窝上，看见她翘起长睫毛。
她真漂亮。
那是个突如其来想法，可哪怕在梦境里，也有很真切羞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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