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无言，人淡如菊。”
应冉站在桌边，仔仔细细地看那张画，点评，接着问南雪：“你朋友，她导师是谁？她是学西画为主
吧。”
南雪偏头想
想，道：“导师在杭州，学国画多。”
应冉奇道：“这线条有些弱，不像学过国画。”
线条有些抖，好在这张画构图色彩都很不错，能遮盖这点瑕疵，否则，是绝不可能达到画展标准。乍
看，像个学西画画家对国画改造种尝试，而不是科班出生学国画。
个包子，留下小小牙印。
她让南雪坐在那儿吃早餐，自己则在她身后，捏把木梳，轻轻替她梳理头发。她发丝触感冰凉，乌黑，像小女孩儿那般柔滑，光泽。
路边，腊梅花儿静静绽放在枝头，枝干上层积雪，香气沁人心脾。
舒予白稍微放松，虽然南雪她不知该怎
办。
可画展却已经有主意。
舒予白轻轻伏在南雪床边。
身后支起小窗，寒峭山间雪不时飘进屋里，她脸颊柔软温暖，像是涌着暖暖热流，瞳仁却是乌黑柔软，安静地看着南雪。
“醒？”
南雪从床榻上支起身子，浴衣领口微微敞开，锁骨下片柔软，带着丝微热绯红。她迷蒙间看舒予白眼，眼底淡淡，清冽像没化开冰。
她皮肤很细，带着点粉，光线落在她白透明鼻尖上，整个人干净好似山巅雪，不染半点尘埃。
面层层叠叠重峦，在迷蒙碎雪里显出锋利轮廓。旅店外已经有稀疏离去客人。舒予白在南雪起床前梳理好长发，温柔松散地搭在白皙后颈。
张方形小窗，底下是木台几，舒予白坐在那儿，在手机屏幕上敲击，开始计划剩下段时间。
1.参展，需要画幅满意作品；
2.联系导师；
3.南雪。
南雪轻叹：“她手出问题。”
应冉微微皱
·
厅内长桌子上，铺着张画。
那是张宣纸，67*65cm，画面上是个仕女，色泽典雅，不同于任何仕女画和西方式裸体作品。
用线含蓄，是西式色块堆叠，忧郁仕女，江南绿柳，茂密树林，有种独特阴柔美。
统大色调里又含丰富小色调，色调层次丰富，深红，紫，朱红，群青，用色吸取宋瓷透明性，有种独特纯洁感。
唇色却是点殷红，润泽柔软，像樱花瓣儿。
这样唇，吻起来不知是什感觉。
舒予白心跳稍快些。
“早餐他们送来。”舒予白瞧着她，轻声道：“起来，过会儿咱们得回家。”
南雪嗯声，坐在那儿，低头匆匆进食。
她快速敲动手指停下。
南雪，怎办呢？
窗外，山腰微微倾斜轮廓线，映衬着微茫天，有白雾飘来，在片清寒寂静晨间，美好恍若不在人间。她听见下雪声音，听见风声。盏亚麻布灯亮起，光线安静落寞。
床边吱呀声。
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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