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凑近。
寸,又寸。
缓慢,心惊胆战接近。
很想吻她。
锁骨精致,往下,白而柔软起伏像对小鸽子,藏在单薄睡衣里。
脸颊白皙如玉,瓷样,怕碰就碎。
她俯身去看,那人乖顺地闭着眼睛。
睫毛轻盈地落下,睡安稳。
舒予白轻轻走去,盯着她看会儿,忍不住在床边坐下。
借着那点光线,舒予白对着门上镜面看自己,食指轻轻拨着耳鬓长发。方才赶路回家,头发全吹乱,妆上落雪,进屋就有些花。
调整好,她才微微平复心跳,捏着钥匙,拧开门。
舒予白脚步谨慎地放轻。
南雪睡?
她怕吵到她,轻手轻脚。上楼时,木楼梯咯吱作响,有细微震动。
深。
两人还都是单身。
舒予白分不清她说“演戏”是什意味。
似真似假,最叫人理不清。
她告别萧衣,回家。
她凑近,看着南雪脸颊。
皮肤光洁细腻,灯光下有微微绒毛,像是白玫瑰花瓣,柔和洁净,带着某种冷冷馥郁。舒予白指尖碰到她皮肤,心脏阵悸动。
她平时总有些冷淡,叫人捉摸不定,睡着唇角却是微微弯着,猫儿样。
乖不像话。
她看着她唇。
楼亮着灯,二楼卧室也是。
舒予白轻轻上楼,房间门半合着,光线昏暗。
她轻轻推开门,个清瘦身影缩在被子里,微微低着头,纤细修长手指蜷缩着,是婴儿在胎腹里姿态,睡熟。
北方屋里有暖气,窗玻璃上满是白白雾。月光似亮斑落在地上,仔细看,是窗上雪水。
室内温度高,被子又厚,她像是怕热,米白色被子被她推开,只细瘦胳膊夹着被子,很不安分。瘦削肩露在外头,光洁如玉。
逃也似。
舒予白到家时,已是夜里十点多。
到楼梯间,听见细碎声响,窗外雪大,风也急,下下扑着窗户。
屋里亮着灯。
灯光从门缝里渗出,光斑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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