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廿三,值神天德,宜婚嫁。
地府燃三天三夜红灯笼,红绸绵延不绝,自鸡鸣起,双方就得起床更衣换上婚服。
繁琐婚服极为精细,道道上身,雪白圆领袍丝不苟,外袍是大红色过肩蟒妆花织金纱肩通袖,穿上大红婚服后,挺拔身形越发显得风清月朗。
就连负责打扮几个女鬼都掩唇,瞧着镜中容貌极好慕白,知晓出身必定不凡。
哪怕穿着繁复婚服,举手投足间却带着股子少年意气风发。
好在这次阎鹤看圈,稍稍颔首,并没有挑出什差错。
小鬼脱下婚服,安详地躺在床上,心想别说是压床小鬼,就是九条命狐狸精同阎鹤成次婚,都得丢掉条命。
结果第二天,小鬼就听到散播八卦那几个小鬼老老实实地抄叠纸故事。
故事里他这个压床小鬼是个不起探花郎,丰功伟绩大箩筐。
小鬼停驻听会,结果听得直害臊,抓耳挠腮地去求阎鹤让那些小鬼别再说。
阎鹤:“……”
小鬼兴致勃勃:“还是白毛狐狸。”
阎鹤:“再胡说八道晚上就塞条尾巴给你。”
小鬼立马乖巧地安静如鸡,嘴巴闭得紧紧。
尾巴塞进什地方没人比他更清楚。
鬼纷纷恍然大悟。
“就说,哪家吊死鬼生得那白净!”
“不过听说那压床小鬼似乎生得很是白净……”
“指不定是白毛小狐狸精,所以做鬼才会那白净。”
小鬼把脖子歪回来,继续磕着瓜子兴致勃勃地听着自己八卦。
外头光落下来,大红婚服布料折射到他脸庞,如同霞光,光彩夺目。
慕白推开门,见到穿着大红衣裳
但哪里赶得上流言传播速度,很快,小阎王心上人是个厉害得不得探花郎这件事就传遍地府。
时之间,张灯结彩布满红绸地府也开始对小阎王成亲事津津乐道起来。
小鬼也对此无可奈何。
他成婚这事,若是说阎鹤盯得第紧,那盯得第二紧便是水鬼。
他连路过鬼都不放过,格外热衷给那些鬼胸口系上大红花,又来来回回地满地府跑,直到犄角旮旯都装上喜庆红绸才满意。
阎鹤将试婚服跑路小鬼拎回去。
小鬼看着繁复红色婚服,脸都皱成苦瓜,怏怏道:“都试五六次……”
阎鹤:“东珠位置改,上次腰间稍稍宽些,这次也改。”
小鬼只好拎着大婚繁复婚服重新换上。
长袍束得极其紧,腰封掐得腰身很细,整个人显得极为挺拔,还没佩上其他繁复配饰,光是穿上就花十多分钟。
最后吐瓜子皮时候被拎起来。
小鬼扭头看,发现是阎鹤。
周围小鬼纷纷慌乱逃窜到投胎队伍中,试图将自己身形隐匿。
阎鹤没空理哄而散众鬼,他将跑出来小鬼拎回去。
小鬼边被他拎着领子边感叹:“原来是狐狸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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