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男人虽然阴气重，但却百分百是个活人。
黑白无常面面相觑，都在彼此
目光中看到
疑惑。
难不成刚才他们在墙角瞧见小鬼是错认？
墙角边上人并不是鬼，而是活人？
黑白无常迟疑地放下拿着铁链手，飘在半空中瞧着这对似乎是闹矛盾情侣。
白无常手持
本浅黄线装书，边拽着铁链边哀叹道：“这群老古板又用繁体字，文绉绉谁能看得懂……”
他身旁黑无常冷面沉默。
白无常长叹口气，还没等他再说话，身旁黑无常倏然顿住，抬头朝另个方向望去。
白无常也抬头望去，他眯眼望着阳台，随后轻笑：“阿呀呀——”
“瞧
发现什
——”
但没找到。
他曾曾曾孙正火急火燎地开着超跑往阎鹤所在地方赶。
飘段时间，小鬼犹豫下，慢慢飘向另个熟悉方向。
大抵因为是半人半鬼，慕白飘得没有以前那样迅疾，吭哧吭哧飘好长段时间，才飘到市中心。
市中心还是如既往地热闹，因为有影子，小鬼没敢像从前样横穿过市中心，只能吭哧吭哧往各种犄角旮旯里穿。
昏黄路灯相互映衬。
慕白下意识走几步，发现自己似乎又成小鬼，飘离在地面，虽然飘离得并不高，但已经不能在地面行走。
慕白愣住。
四周冷清静谧，他迷惘地飘在地面上，飘几圈后，下意识往某个熟悉方向飘去。
但飘到半，慕白又迟疑地愣住。
男人大衣几乎将怀里人笼起来，瞧不见片衣角，如今更是低着头，低声哄着，甚至还道：“还生气？”
刹那间，铁链拽着游魂腾空掠起，黑白身影骤然浮现在半空中，身穿白衣手持镣铐白无常极速掠向巷尾斑驳墙角。
个穿着黑色大衣身影却忽然出现墙角，他微微俯身，伸手抱住墙角人，嗓音带着笑意道：“真生气？”
男人低头，带着点哄道：“好，以后都听你。”
语气与动作都像是对正在闹矛盾情侣。
黑白无常堪堪停住步伐，怔地望着忽然出现活人。
街头巷尾犄角旮旯僻静，老旧电线杂乱，路灯光线模糊，有时甚至只有层浅浅光。
穿梭在巷子小鬼忽然僵，浑身动也不敢动，死死地贴在斑驳墙面，心神惊骇。
昏暗巷尾，低垂风浮动树梢，月色隐匿云层，万籁俱寂中只余铁链拖在地上碰撞声。
漆黑夜色里黑白身影拖着铁链前后游荡。
“倒霉倒霉，怎又轮到那群老古板写生死簿……”
他在油柏路面上看到自己影子。
孤魂野鬼是没有影子。
倘若他这样带着影子回郊外墓地，也不知道郊外那些恶鬼还是会把他当成人还是把他当成鬼。
倘若那些恶鬼把他当成人，有可能会将他活撕他分食。
小鬼又巴巴地在公路上飘段时间，试图找到把他弄丢曾曾曾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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