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几捆上等香火与双精致靴子摆放在墓地附近,水鬼已经习以为常,面瘫着脸拿起靴子就准备给慕白穿上。
慕白望着脚上合脚到不能再合脚鞋,极为高兴,拉着水鬼说好番感谢那烧错东西人家。
深夜。
穿着新鞋小鬼兴高采烈地翻窗户进来,他像是极其喜欢这双新鞋。拖鞋上床时候都认认真真地将新鞋摆在床尾。
阎鹤有些失笑望着小鬼蹲在床尾摆好鞋才上床。
———
第二日凌晨三点。
依旧是荒凉盘山公路,恶鬼老老实实蹲在地上,怀里搂着双做工精致鞋子。
他面前男人烧着纸钱,英挺面容在烛火地晃动中显得有几分不真切。
将上好纸钱烧完后,男人才抬眼,淡淡朝他道:“这次你送完东西,就待在他附近。”
大概是出身在极为讲究人家,小鬼才会在潜意识里有上床要脱鞋这个概念。
阎鹤带着干干净净小鬼上床,看着小鬼在床上舒舒服服打个几个滚。
夜半。
身旁小鬼还在熟睡,穿着睡衣阎鹤轻轻掀开被子,几乎不用费尽心思地想着如何在不惊动情况下给小鬼量尺寸。
因为呼呼大睡小鬼自己就把腿搁在被子上,打着小呼噜,睡得十分香甜。
浴头很快就喷洒下热水,整个浴室雾气缭绕,热气腾腾。
阎鹤闭着眼睛冲洗着头上泡沫时,忽然感觉到身旁传来股熟悉阴凉。
是小鬼身上传来阴凉。
他眼皮跳,冲干净头上泡沫。
阎鹤睁开眼后发现身旁小鬼正提着灰色袍子,飘在他旁边,抬着赤白脚,朝他嘀嘀咕咕道:“挤挤嘛挤挤嘛……”
如今穿鞋时候都高兴成这样,那收到鞋时候岂不是更加高兴?
也不知道小鬼收到鞋高兴起来时候会说什话。
凌晨三点。
荒凉盘山公路,恶鬼佝偻着腰
他倒要看看小鬼那十九个老婆到底是怎找来。
恶鬼听到后连连点头,说自己肯定天都待在那小鬼附近,看那小鬼收到祭品和纸钱反应。
阎鹤擦拭干净手指上香火,抬抬手便让他走。
恶鬼刻也不敢多待,抱着怀里鞋子和香火立马就飘向远方。
次日黄昏。
阎鹤伸手比比小鬼双足尺寸,伸手拿起床头柜上速记本,低头在速记本上记几个数字。
他没养过什人。
上次烧套衣服过去,忘记把鞋给烧过去。
改天他得打电话问问他哥,除衣服裤子,还有什东西是当初养孩子得准备。
男人沉思片刻,又在速记本上记几个尺寸,才关上灯睡去。
“让也冲下……”
小鬼提着袍子,认认真真地冲着今晚没穿鞋到处乱踩双脚。
冲完后高高兴兴地在门口吸水毯上踩踩,心满意自地爬上玻璃门望着男人。
阎鹤冲干净,推开浴室门,就看到小鬼麻溜地跳下浴室门,挂在他身上。
鬼魂没有洗澡这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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