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腮帮子,兴致勃勃地翻着床上漫画,等着男人上床睡觉。
阎鹤如同从前样关上卧室门,抬头看眼望着大床上小鬼,忽然就停下脚步。
大床上小鬼趴在床上,如同往常样脱鞋,晃着腿看着漫画书等着他。
暗纹灰色袍子顺着竖起小腿滑落,露出里头灰扑扑还有补丁裈裤。
里头裈裤看上去跟先前破破旧旧灰袍子是套。
阎鹤刚打开电视,就看到身旁多股阴凉气息。
他放下遥控,偏头,看到穿着新衣服小鬼。
崭新柔软暗纹灰袍包裹着少年清瘦身躯,细细绣着暗纹晃动起来犹如浮光,衬着雪白手臂越发白皙。
他盘腿坐在沙发上,漂亮得简直不像个小鬼。
倒像个不知从哪个横店片场里出来演员,脱下长长头套,露出黑色柔软碎发,叫人总是忍不住回头看。
慕白听到阿生话,这才放心下来。
阿生已经动作麻利地拆开衣袍,瘫着张脸对着小鬼认真道:“穿。”
水鬼大概是骨子就存有土匪般作风。
别说是旁人烧错祭品。
要是面前人喜欢,水底下死人衣服水鬼都敢扒下来,去河边搓干净晒干给面前人。
前,小鬼盘着腿,谨慎地望着面前套蜀锦织成灰色暗云纹衣袍。
这套衣袍触手柔软,针脚细密,衣袍上暗纹犹如浮光,在月色在宛若流动银水,乍看并不出众,但细看却精致服帖。
这套衣袍自从他跟阿生醒来就出现在墓地附近。
他跟阿生死好久好久。
不会再有亲人能烧东西给他们。
阎鹤难得怔在原地,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漏烧成套裈裤。
但他反复回想,都确定自
小鬼只知道换新衣服舒服,穿在身上不似从前样磨得慌,他抱着枕头,目不转睛地望着电视里画面。
阎鹤给他放部电影,等他看完才起身走向卧室。
慕白发现似乎这几日男人都早早洗澡,等他来之后不是在书房就是在客厅,不再像从前还要花上半个小时洗澡。
小鬼趴在床上,在内心赞许地点点头。
洗澡洗得越早,代表睡觉也睡得越早,那他开饭时间自然也越来越早。
慕白拿起衣服,认真地望望,然后朝面前人招招手。
水鬼面瘫着张脸飘过去。
晚上八点。
小鬼如同往常样偷偷溜进别墅,看到正在客厅上打开电视男人。
他眼睛亮,咻地下就飘到沙发上,端端正正坐好。
他们问周围圈小鬼,那群小鬼都说这套衣服不是烧给自己。
最后还是个不认识鬼说大概是旁人烧祭品时候念错名字和生辰,稀里糊涂就烧到他们这里。
慕白依旧还是有点谨慎,伸手摸摸衣袍。
水鬼坐在地上,他也摸遍触感柔软衣袍,然后抬头郑重道:“确实是活人烧祭品。”
大概是昨晚烧,衣袍还附着些许香火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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