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侧下,然后贺辞东就看见他后腰被血濡湿那块巴掌大地方。
即使是暗夜里,因为岑景里面衬衣是白色,所以非常明显。
贺辞东拧眉,问他:“直在流血你都没发现?”
“猜到。”岑景转回去,“不过也就戳破点口子,问题不大。”
贺辞东视线又扫到岑景手。
岑景发现贺辞东盯着自己很久都没有说话。
在凳子上坐下同时,随口问他:“在想什?”
“在想该拿你怎办。”贺辞东平静道。
岑景抬头扫他眼,“不用管,上岸你们做你们该做,不参与。”
贺辞东也没跟他解释。
他接受得很轻易,并且没觉得有什难。
直到此时此刻,贺辞东突然有新感受。
眼前这个人出现时机并不恰当,从开始对他天翻地覆转变怀疑,直到现在。贺辞东知道,对于这个人,他远没有自己所理解那无动于衷。
很多行为已经成意识主宰,而不是理性支配。
更致命是,他在放任自己跟随这样意识不断沉沦。
服自己,却还是被影响。
眼前这个人,就像是他戒断烟。
在某个瞬间点再次沾染。
以后每次见面,接触,欲念也就不断叠加。
个人对另个人影响究竟有多大,理由又来自哪儿。
麻绳磨红印子还没有消失,掌心是上次马洪滔那次留下伤口,也没有好全。
这个人怎就直在受伤,不是受伤就是高烧生病,还有很严重胃病。
所以等他自己反应过来时候,已经皱着眉抚上岑景额头。
岑景因为这突如其来
而是问:“对岑戴文,你原本开始是怎打算?”
“两种结果,劳改,要拿着钱亡命天涯滋味应该也不错。”岑景背贴上椅子才发觉痛,他往前移点,接着说:“不过后来你发现你说话没错,他真要出去才是如鱼得水,所以阻止。”
贺辞东察觉到他细微动作,脚在后面墙上蹬,朝他走过来。
边道:“目前他出不去。”
边示意他转个身。
不止次。
并且还在不断出现。
毕竟他作为“时渡”老板,对于那多人用年多心血想要拓开东亚市场,他不应该允许这当中有丝毫差错。
他应该在最初就放任他自生自灭,应该在他用吻试探他时候将人推开,应该开始就阻止他参与进这件事当中来。
可是他都没有。
贺辞东以前觉得他清楚。
因为个小孩儿影子伴随他很多年,在每个失眠夜,每条看不到尽头路,每次踏进绝地不知是前行还是回头时刻,他都被影响着。
直到成年,他见到姚闻予。
他在另个明显比自己脆弱,甚至需要依附自己仿佛才能存活这样个人身上,却总和记忆中能想起来那个影子有种错裂感。
这样断层归结起来是时间导致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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