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儿没穿原身那些死气沉沉衣服,就身浅色休闲装。
因为头发长,随便抓把在脑后系个揪,露出光洁额头,和张因为瘦而显得有些锋利脸部轮廓。
他有起床气,尤其是在没怎清醒还被人骂情况下。
那张在法庭上历练过,私下里把无数同行怼到自闭嘴就先于脑子步开口。
年轻男人显然已经麻。
因为他刚走在楼梯口就听见句:“岑景那傻逼玩意儿怎想?跑到酒会上闹。现在圈子里谁不知道他腆着脸追着东哥忏悔,连条狗都不如。”
岑景发现这些人总是词穷,骂他似乎只有狗这个说法。
岑景敲敲栏杆。
半边身子靠在上边,看着客厅里回头那年轻男人说:“哥们儿,大清早掉粪坑吧,瞧瞧你嘴臭那德行。”
刚好厨房里出来人,正是端着咖啡贺辞东。
这人估计觉得他在这儿实在是倒胃口,汤喝半就直接上楼。
岑景巴不得他不在。
他不知道贺辞东今天为什放着白月光不陪突然回来住,但这是贺辞东房子,说起来他才是暂住那个,也没什话语权。
想想也是很糟心。
岑景睡前找陈嫂拿胃药,吃下后就睡。
有年时间够他慢慢想清楚后路,贺辞东人虽然不怎样,但在生活上倒是没有刻意虐待他。
陈嫂他们也很好。
陈嫂终于被他话逗笑,转身走。
岑景回头才发现贺辞东还看着他。
没好气:“看什?”
原本端着咖啡杯贺辞东已经到客厅沙发前。
他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看着栏杆上人。
岑景:“还有,问问你东哥,昨天有没有追着他忏悔。”
贺辞东先找他,有句话叫做先撩者贱。
大早,非让人不痛快。
见那年轻男人副见鬼表情,也就二十出头样子,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转头去找贺辞东。岑景:“你没断奶?九年义务教育没毕业?回去找妈妈送温暖不好吗,别人家里骂人傻逼玩意儿你特很聪明……别那看,对着条狗哭,让怀疑牲畜在你眼里都是高等动物。”
岑景连珠炮似。
睡得比想象中安稳很多。
第二天准时八点起来,窗外橙黄初阳将远处城市地平线染上层朦胧微光,打开二楼雕花木质窗户,空气里夹杂着朝露和青草气息。
钟叔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岑景撑着窗户打声招呼。
钟叔让他下楼吃早餐。
岑景好心情仅仅维持到换好衣服下楼时候。
“看你是怎装模作样。”贺辞东有条不紊地放下勺子,说:“既然演就好好演到底,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岑景表情言难尽。
岑景知道贺辞东不弄死他就已经很好,哪管他死活。
他会用最大恶意揣测他举动,而岑景自然也不可能相信这个人。喜欢钟叔他们完全是出于本心,跟演技真没半毛钱关系。
两人之后没有任何交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