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告诉院长吗?”傅元灼掀起眼帘,墨黑眸倒映着阮笙身影。
“不会不会,当然不会告状。”阮笙连忙保证。
他屏住呼吸,觉得傅元灼接下来话将会验证他猜测。
傅元灼盯他几秒,然后学着阮笙动作,坐到他身旁。
不料傅元灼没有谈枣糕事,而是话头转,唇间缓缓吐出几个字:“七岁时候,那个女人去世。”
“嗯。”被叫到人应声,走到阮笙面前,声音低沉,“在想什?”
阮笙抬眸望着他,脸上露出几分纠结表情,似乎是在迟疑什,想问又不敢开口。
傅元灼眸色渐深,唇角抿成条直线,只望着阮笙不说话。
阮笙对上傅元灼眼睛,忽然愣愣。
他在宿舍里枯坐大半个下午,直在想这件事,心里翻来覆去无数种可能。
。
傅元灼走在人群最后面,书包斜挎,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阴郁气质。
直到走到宿舍楼,远远看见个羊角辫小姑娘趴在他寝室窗户上,面朝里面喊着:“阮笙哥哥出来跟们玩呀!你都坐个下午,很无聊。”
傅元灼脚下顿,然后加快步伐,走过漫长走廊,直走到宿舍楼最里面。
推开门,傅元灼猛地发现,这间寝室和自己早上离开时候,已经完全不样。
他没有明说“那个女人”是谁,但阮笙眨眨眸,立即便想到,傅元灼所说,是他那个□□母亲。
个差点让儿子替她接客女人。
“从那之后,就直生活在孤儿院。”傅元灼不疾不徐地说道,“这里人都不喜欢,院长和老师忽略,小孩排挤。”
阮笙听到这里,白皙小脸上出现丝动容,张张嘴,想说些什安慰安慰傅元灼。
但傅元
但此时对着傅元灼,他突然觉得,与其自己胡乱猜想,还不如亲口向傅元灼求证。
他是把傅元灼当好朋友看待,朋友之间最重要就是信任,他希望能从傅元灼那里得到真实答案。
阮笙这想着,心里稍稍安定,从身后掏出那个油纸包,双手捧着递到傅元灼面前。
“今天收拾东西时候,在你枕头下发现这个。”阮笙小声道,“不是故意,但是……你能和说说,这块枣糕来历吗?还有,它用途。”
傅元灼看向那个油纸包,明显是之前散开过,然后又被人笨手笨脚地重新包好,接口处朝他咧开个憨憨微笑。
房间里多另个人痕迹,桌上摆着可爱憨厚小摆件,床头多两株绿植,阮笙色彩是明亮,仿佛道耀眼光,照亮这个潮湿阴暗房间。
傅元灼眸光微闪,看向此时正痴痴坐在床上棕发少年。
阮笙靠在床头,抱着膝盖,眼神涣散,放空地望着墙角,不知道在想些什。
窗户外小姑娘看见傅元灼进来,“啊”地声就跑走,转眼就没踪影。
阮笙看向门口,呆呆地唤声:“傅元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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