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种怎样感觉?就像是,别人对于他需要,只是种在白瓷上描绘,让那件瓷器更漂亮。但许言对他需要,像是让他蹲在地上,把地上碎掉那摊瓷片包在掌心。
它不需要他去将他复原,它只需要他那样包着它,即使是破碎锋利棱角,他温度也能透过瓷片传递进去。
索彧心在那瞬间像是被许言握住他衣角那样攥紧。
而当他回过头去,看到许言眼神变化,看到他脆弱寂寥和乞求时,索彧心被松开,展开心脏就这样把这个少年装进去。
“再陪陪。”许言跟他说。
葬礼西装,原本就白皙肤色在黑色衣服映衬下更为白,他身体后靠在椅背上,双桃花眼望着葬礼大厅里摆放着墓牌。他眼神渺远却不空洞,即使是在这样巨大噩耗面前,在葬礼途中,他整个人都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稳重,现在这种稳重依然支撑着他,甚至让他青涩面孔从侧面看过去,带些坚毅。
这是种很矛盾复杂坚毅感。就像是明明是件薄到透明,捏就会破碎漂亮白瓷,但是你在将他摔到地面上时候,他就算被摔得粉身碎骨,但是他所有碎片仍旧倔强黏连在起,就那漂亮地破碎成小摊。
就在这个时候,索彧心底升起些没来由异样,他望着许言,随后过去坐在他身边。
两人没有说话。
在索彧坐过去时候,许言也只是旁若无人地看着他父母墓牌。和平常十五岁孩子不样,般这样噩耗,要让孩子接受很难,甚至说有些父母去世好几年,他们还没有走出去,他们会认为自己父母还活在世上。
索彧听着他声音,在听到时候,周围嘈杂都消寂。他像是在许言拉住他衣角时,就被他拉入他所处空间里,不管外面如何,这个空间里只有他和许言。索彧就在许言跟他说完这句请求后,重新坐在他旁边。
他坐下
但是许言不样。在索彧看着他时候,他明显从许言眼神中看出他是在看死去人。他清晰展现出他望着死去父母这个事实,接受这个事实,但却并没有去想这个事实之后事情,只是在这个时候,支撑着自己精神,然后遍遍地感知他父母去世这个消息。
这对于个孩子来说是个酷刑。但是许言并没有表露任何悲伤,他只是看着自己死去父母牌位。
索彧原本坐在那里是想陪着他坐会儿,可是坐会儿,身边许言并没有从这种自折磨中走出来。索彧认为可能是有外人在缘故,所以从长椅上起身。在他起身时候,许言抬手拉住他衣角。
索彧被很多人需要过。他父母需要他认真成长,接管家业,他外甥林峋需要他陪着他玩儿,他朋友需要他帮他兜住些事情,他些女伴需要他呵护与陪伴……
但是这些所有需要,都和许言拉住他衣角需要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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