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范秀云说:“你就别在那儿瞎指挥,让他们自己拍。”
身边比他高不少范仲青把揽过他肩膀,笑得露牙,冲着对面照相馆上门人豪迈说:“就这样拍,可得把和周声声拍得好看点。”
院子里负责打扫,还有家里负责煮饭又特地出来看热闹阿姨等人全都笑起来。
周声挥舞在手里小树枝乖乖垂下。
看着对面,白光闪,画面
储钦白摸摸周声后背,问他:“冷吗?”
“不冷。”周声闷声摇摇头,过会儿,恍惚问:“你都知道些什?”
储钦白再不忍,也知道此刻不能退。
稍稍松开人,从口袋里拿出件东西,放到周声面前。
周声没有伸手去拿。
人群哭喊着尖叫,焦黑墙壁和被血染红泥土,组成那幅世纪灾难现场。
周声脸上寸寸血色褪尽,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起过那天,身边相熟同志个接个死亡,死守并未等来好消息。
那场雪太大,浇不灭城市火,看不见天上光。
储钦白见他霎变脸色,心跟着揪起来。
从大致死亡时间,储钦白能查到当年有关具体资料,就是这场大轰炸。根据教授所言,再结合史实,问这话本是试探,但周声反应,证实这猜测。
紧绷,抬头看着储钦白。
第反应就是他知道。
他怎会知道?
“周声”是个富二代,储钦白怎也不会对着“他”说出这样话,这话是分明是对着周声说。也对,储钦白是谁?他个见惯尔虞诈职场人,自己之前还意有所指以此拒绝过他。
他哪是咬住就轻易松口人。
只是尽量睁明眼睛看着眼前丁点大旧照片。
经年累牍,他都忘,还有这样张照片。
范秀云穿着旗袍在对面笑道:“声声,你站过去点嘛,你小舅舅可不是每年都来,得拍下来做个纪念。到时候再让你小舅舅带回去,你外公外婆可都惦记着你如今长高没有呢。”
周兆堂坐在院子石桌上看报纸。
听见声音看过来。
储钦白再说不下去,直接上前把人拥进怀里。
侧头亲亲周声头发,哑声说:“对不起。”
周声声音因为贴着储钦白衣服,有些模糊,“你说什对不起。”
他动不动,再没有其他反应,不反驳,又像是默认。
储钦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是太心急。
但是周声依然觉得身体在发凉。
瞒到现在,他没想过有被戳穿天,失忆已经不能当做借口,面对储钦白他也撒不这个慌。
他喉咙干涩发紧,再次确认般,轻声问:“你在说什?”
“听不明白吗?”储钦白声音听起来比以往温柔很多,可他似乎已经下定决心,没打算停下来,继续看着他,声音落地而起道:“或者你想否认?周声,1945年尾,禹城遭遇过最大那场轰炸,记得吗?”
轰声响,爆炸接连在他眼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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