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是非常糟糕。
他经历过个又个,孑然身是种自催眠和救赎,他依然恐惧着寻常人恐惧。战争、失去、死亡,和分离。
那是刻在他灵魂上记忆,伴随而生,并没有因为他重活而烟消云散。
储钦白看他会儿。
原本有不少话想问。
储钦白面对周声这样强硬时,非但没硬着来,反而带着安抚和软化般,笑问:“你当纸糊?这次就是点意外,不会有第二次。”
“最好是没有。”周声严峻着张脸,想想又说:“你那些事没接触过,也不懂,不问你原因,但是……是说万,有什情况就告诉,找人解决。”
储钦白笑起来。
“到底是今非昔比,周总居然也有想要滥用职权时候?”
周声没说话。
来在高处。
他经历里应该也有不少冰冷黑色。
他会在那个任祈轩趴在会所浴室地上求他时无动无衷,会打着祝寿名义,带着众保镖给亲爹难堪。
因为直以来,他除最初接触时习惯性冷漠嘲讽,对自己足够理解退让,甚至是包容。
他先追他,先开口说喜欢,先去异国,也来这里找自己。周声偶尔就会错觉认为,储钦白就是他呈现在自己面前这个样子。
想问他,眼就能看出袭击人不够职业,是不是见过这样人?
想问他,杨志诚让他找那本手札,是不是真实存在?
最后他什都没有问。
指腹擦过周声泛着执着眼尾。
低声:“你还在这儿,哪敢出事?”
他知道能做有限,储钦白自己能力未必需要自己。
但是还是想给出这样承诺和保证。
说试试那天,说过对他好,这就是他方式而已。
边阻止,边又忍不住预防着万。
周声看着他,表明态度,“不喜欢身边人出事。”
他连人多年前照片都能从别人手里挖出来。现在告诉他,他受伤,是因为他主动去触碰危险地带。
这些,周声都未曾知晓。
怎能不让他心惊。
他甚至都来不及去探究背后缘由,就先疾言厉色。
周声说:“储钦白,周声既然说要试试人,你哪天再敢瞒着出事,那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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