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忙碌整理天众人睡得沉沉时,陆黎掀开被子,悄悄地爬上姜宜床。
姜宜举着被子,让他动作轻点。
陆黎说对床舍友打鼾跟打雷样,根本就听不到他动静。
姜宜没忍住,笑笑。
陆黎跟他挤在个枕头上,闻着他枕头问姜宜为什枕头那香,姜宜说个洗衣液牌子,然后让陆黎赶紧睡觉。
两人僵持好会,最后还是陆黎败下阵,他边把床板擦得咣当咣当响,边心想迟早有天要让拖拉机把这破地方推平。
姜宜选个上铺位置,陆黎想选姜宜上铺左边,方便晚上爬过去跟姜宜起睡觉,但不知怎,程晁坚持要跟他抢同个位置。
于是,陆黎跟姜宜僵持完,又开始跟程晁僵持。
程晁心想别他妈以为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他在家管不,不信在外头还管不,态度越发坚决。
陆黎也心想,别他妈以为不知道你这个拉屎心里想什,考个年纪第二还以为能跟姜宜有多好,态度也更加坚决。
自己奶奶家样,但等他跟着陆黎坐大巴车整整三个小时到训练基地后,他才真正知道什叫做简陋。
宿舍是六人间,木质大门年久失修,基本没有关门这个概念,水龙头只能出冷水,没有热水,床板更是几层薄薄板子。
不过值得庆幸是他跟陆黎和程晁分在个宿舍。
在行人拖着行李箱走到宿舍时,陆黎当场就想拉着姜宜要往外走,说不训。
这个破地方他住没有问题,但是凭什让姜宜住?
单人床本来就挤,两个人睡更加挤,姜宜几乎被陆黎完整地抱得紧紧,他想对着墙睡,但是陆黎不让,他只好转过来对着陆黎睡。
转过来时候,姜宜对陆黎说不能咬他,他军训服大点,穿上去有点宽松,如果陆黎咬他,印子肯定会露出来。
陆黎舔舔自己虎牙,说不咬。
姜宜睁着眼睛,等会,看到陆黎真没咬他,他才放心地闭上眼睛。
陆黎确实是没有咬姜宜,他只盯着姜宜唇瓣看。
最后还是姜宜看不过去,让他们两个抓阄。
程晁运气好,得到靠姜宜上铺左边位置,陆黎擦床边又擦得咣当咣当响。
姜宜不是第次睡单人床,他在幼儿园也睡过这样床,但是陆黎硬是说姜宜没睡过这样床,晚上定会认床睡不着,得抱着他才能睡着。
姜宜知道陆黎跟幼儿园样,见到单人床不爬浑身不舒服,也就默认陆黎这个说法。
陆黎美滋滋,看程晁都顺眼不少。
从小到大姜宜被蚊子咬个包,陆黎都舍不得,这破地方蜘蛛壁虎乱爬,他怎可能让姜宜住?
姜宜拽着陆黎,绞尽脑汁才憋出句道:“你没捐楼,不能撒野。”
陆黎瞪着他:“让钟茂撒野不行?”
他是没捐楼,但钟茂家可是给市中捐两栋。
姜宜不说话,抱着他手不放,也瞪着他:“你不能老是搞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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