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诚道:“你这样说话,真没被人打过吗?”
程晁打个哈欠,露出个温文尔雅笑,温和道:“放心,秃瓢被打都不会被打。”
毕竟迄今为止
昂头昂脑,本来脑袋就圆溜溜,昂头后看起来更加像颗卤蛋。
姜宜:“……”
“那个同学有名字,叫钟茂,不叫秃瓢。”
他真怕某天课间睡觉程晁突然醒来,睡眼朦胧对着钟茂说:“秃瓢,给说话小声点。”
程晁听到名字后,眉头微微跳:“钟茂?”
“圆圆,像颗球样。”
陆黎:“……”
他面不改色道:“也觉得。”
脑袋像颗球钟茂在弯腰防守人时,打个大大喷嚏。
大概是因为姜宜那番话,从此以后钟茂特乐意跟着陆黎去火箭班游荡。
篮球场陆黎扣个篮,矜持地回头看眼观众席,没想到没看到姜宜赞美眼神,反而看到顶着秃瓢钟茂在亲亲热热地跟着姜宜说话。
陆黎:“……”
秦斓双手撑着膝盖,也纳闷道:“奇怪,钟茂那小子最近不是心情不好吗?”
“怎现在笑得那开心?”
陆黎抹把汗,朝教练举举手,面不改色地说自己体力不支,要换人训练。
地板。
直到两分钟后,他听到姜宜语气羡慕地说他发型真好看。
钟茂:“???”
姜宜站在钟茂身旁,望着钟茂圆润脑袋,脑袋弧形饱满,没有丝毫凹陷,流畅而完美。
姜宜没忍住,又重复说遍道:“真很好看。”
“他怎成这个鬼样子?”
姜宜偏头:“你认识他?”
程晁想想:“有点印象,但不太记得,估计不怎聪明。”
“不然也不会顶着个秃瓢满学校跑。”
姜宜:“……”
他游荡时候得意想,年级第姜宜都觉得光头不丑,那些年级第二第三就更加没资格觉得他丑。
钟茂腰杆笔直,觉得整个学校都没人有资格觉得他丑。
觉得他丑人,怎也得考过姜宜才能说吧。
程晁某次睡觉醒来,看到陆黎带着钟茂几个人跟姜宜说话,上课后,他对姜宜中肯道:“你朋友看起来好像都不太聪明。”
“特别是那个秃瓢。”
教练也看得出来今天陆黎训练特别卖力,便挥挥手同意,然后口哨吹,让钟茂上场。
陆黎下场,他坐在姜宜身旁,问姜宜刚才在跟钟茂聊什。
姜宜说刚才自己在感叹钟茂脑袋好看。
陆黎正仰头喝水,闻言被呛个正着,他望着球场上防守人光头钟茂,沉默下来。
姜宜还在感叹:“好神奇,第次见到那漂亮头。”
他羡慕地想着,天天照镜子看见那流畅头型,肯定每天早上醒来都很会有天好心情。
钟茂望着姜宜眼里不似作伪赞美,傻眼。
但过会,他脸涨得有点红,下意识摸摸自己光头脱口道:“真?”
姜宜认真点点头:“真。”
十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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