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话语间带上几分不易察觉颤抖,她用力握紧手中帽檐,紧绷着脸扭过头去,略带慌乱地揉乱自己头发。
“……你先别说话,乔遇。”
不自觉地放软声调又重复次,她懊恼于自己轻易动摇,却没有余裕去注意对面人已经完全听不进去。
别过来,别说话。
喉咙像是被什堵住样,嘴里含着股铁锈味道,怎吞咽都无法减轻半分。
“……回来。”
是昭示着那场风,bao在此尘埃落定,为那段糟糕透顶时间画上句号。
即使只是自满足也好,如果告别没能说出口,那至少回来时候想要有声音。
马路上远远有车灯打起明亮灯光照过来,将两个人身影都拖成很长很薄黑色剪影,然后就像是被潮水吞噬般,阴影重新爬进她们之间,悄然无声。
林倾眉眼被光打亮半,乔遇没有漏看,那瞬间她交织着沉沦眼睛,和并不平稳表情。
个念头就感到巨大恐惧,像是生生吞下团冰样,沉沉地坠入腹中,身体里冷和热混杂着,让人辨不清楚心温度。
啊啊。
乔遇闭闭眼。
“……林倾。”
轻到几乎无法被听到声音,从唇齿间吐出,合着乔遇颤抖,渐渐消散在空气里。
明明她追寻那久人近在眼前,她却不能走过去触碰她,声音也被剥夺。好像只差句“别看”,她就算是被判无期徒刑。
怎办。乔遇觉得自己快要哭。
两年时间里,林倾好像飞速褪去高中生影子,她长高,也更瘦,只是匆匆瞥就漂亮动人心魄。
“、好久不见,不是故意到现在才找你、对不起,直很想你——”
难以忍耐话语像是被她那眼放下闸门,任由情感潮流带着它们奔涌而出。那些无人可倾诉日子,那些日日夜夜独自人,装作对想念视而不见日子,总该在今天……
“别说话。”
于是未尽话语就在这里戛然而止,遵循她恋人宣判。
“林倾。”
但她很快又补上第二句,这次不止是声音,连身体都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双手无措地握紧又放开,却还是听话地没有移动。
“……”
该说些什呢。喜欢你,很想你,做得不对,请你原谅。
都不是,都不是,在这之前,有句话是该比这些话更早说出来,像是场蹩脚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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