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看着吴楚头点点快倒下时,又能无比自然地歪着身子将头放正回来,还顺带打个哈切醒过来。
醒过来,吴楚睡眼朦胧望着身旁男人如往常看着书,低头却发现自己另外只胳膊搭在男人膝盖上。
刚睡醒吴楚有点懵带着茫然想着道:“手断?”
这得受多大伤才能将手搭在平时洁癖严重殷缙膝盖上啊?
十有八九不是断就是残才能有待遇。
那些隐秘难耐躁动,也仿佛像是阵风样,不清晰,却在内心深处模糊与面前男生距离。
至始至终他留在这里不是为看到小白花有多白,更不是为面前这小男生如何碰壁碰得头破血流。
留在这里原因很简单,简单得让他不愿承认。
不甘心罢。
不甘心头次遇到感兴趣人,那人却连多余情绪都不会分在他身上。
小白花淋好几个小时雨,第二天早上又大早在厨房咣当咣当做保温饭盒饭菜,送到小区后又赶着去上班,傍晚下班后马不停蹄赶向小白花家里。
最后还有受肚子气回来。
殷缙敛着眉眼,看着那手臂松松垮垮要掉不掉模样,抬起男生手臂放在自己膝盖上。
膝盖大腿那块位置感受着吴楚微微蜷缩指尖和略硬指甲盖,男人整块肌肉都紧绷起来。
看着吴楚手背,殷缙动作微微顿,垂着眼点点用着棉签蘸着酒精擦拭着原来和七七八八其他伤口。
睡得有些懵吴楚谨慎地动动手指,看着修长手指灵活地动动,他长舒口气,立马把手收回来后,顶着那新蝴蝶结绷颤颤地带走向房间。
低头看书男人抬起头,看着吴楚走向房间背影,狭长眸子微微弯起,把没看多少页书丢在
殷缙垂着眸,懒散地扯着那绷带蝴蝶结,时不时抬头看着男生有没有醒来。
玩半天,殷缙才遗憾地发现,虽然睡着吴楚看上去比平时安静不少,也柔软不少,但扯那蝴蝶结绑带确实没有扯内裤带子来得好玩。
特别是在吴楚脸贼兮兮不怕死活地快把内裤带子蹦他脸上时,简直是在逼人用吴楚最爱大银链子里里外外把人拴上好几层。
说不定按照男生性格,脖子上挂条链子都能跑。
殷缙笑起来,不知为何,今晚心情奇好。
将使用后棉签丢尽垃圾桶,看着手背上没什好皮肉吴楚,殷缙喉咙动动,不知怎地,几乎是叹息般低低道:“再这样糟蹋自己,就真又土又凶没人要。”
“爱惜下自己就那难吗?”
那嗓音轻得像是穿堂风掠过树梢,随着微凉夜风消散在弄堂中。
唯能够回答男生闭着眼睛,很安静地偏头睡着。
男人将吴楚搭在膝盖上手背打个蝴蝶结,冷白指尖有下没下拨弄着那蝴蝶结挺翘小尾巴,没把男生手臂放回去,而是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弹着那绷带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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