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蝶舞十三年后容颜再无遮掩展露在凌尘面前。那刹那,凌尘双眸不受控制抽搐下,视线出现长久模糊……他怕不是看到轩辕蝶舞被毁掉脸,而是怕自己在看清那刻会心疼到痛不欲生。
终于,视线变得清晰,轩辕蝶舞脸,也完完整整出现在他眸中,他呆呆看着,很久很久……
这是张很白很白脸,如羊脂玉般雪白,又似比那冬日里映着阳光奕奕生辉霜雪还要白润耀眼,这奶润般雪白或许部分原因是因她常年遮蔽面部所致,但决定性因素,还是她天生丽质。
细长柳眉如美丽弯月,涧水双瞳明澈深邃,长长眼睫上仍挂着几颗晶莹泪珠,胜雪香腮光洁玉润,带着哭过后
生。没有任何个正常女人会不在意自己容颜……轩辕蝶舞多强烈想和凌尘相聚,但因自己容颜尽毁,却也再无勇气出现在他面前,因为她觉得自己已不配在他身边,留在他身边,只会成为他个“污点”……同时,任何个女人,都不愿让自己心爱之人看到自己丑陋面,宁可不见,也让在他心里只存留着曾经最美丽样子。
马上,凌尘惊觉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他怕这激烈反应会刺激到轩辕蝶舞,连忙压下所有悸动,扳过她肩膀,直视着她说道:“没关系,点都没关系,这些都已经过去。蝶舞能回到身边就好,其他都没有关系。无论蝶舞变成什样子,在心里都是最美女孩,永远都不会变。”
轩辕蝶舞没有说话,用力握着凌尘手。她明白凌尘心,相信他对自己情感同样没有半点杂质,但自己变得比魔鬼还可怕脸,他真会点都不在乎吗?他身边人会不在乎吗?自己会点都不在乎吗?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即使再坚不可摧感情,再深羁绊,当面对张丑恶脸时,内心抵触和恐惧都会不由自主产生,这和感情无关,而是种本能,任何生灵都会有本能。
人可以控制住情感,却永远不可能控制本能。
拥有美丽容颜轩辕蝶舞,和拥有残破容颜轩辕蝶舞,是注定不可能样。
“蝶舞,让看看你好吗?”凌尘脸上带着柔和微笑,微笑里没有紧张,没有排斥,只有心疼和安慰:“相信,无论蝶舞脸是什样子,都会喜欢,辈子喜欢。”
无论再怎害怕,无论再怎逃避,终究不可能永远在他面前把脸完全遮蔽。而且……现在既然已如梦中幻境般回到他身边,真还有理由再遮掩下去吗……再怎遮掩,自己脸,也永远变不回从前。
“嗯……”她有些失神应声,既然凌尘再怎安慰,她也不可能真对自己容颜坦然。她抬起头,放在自己斗篷帽上,在双手阵颤抖中,仿佛是花全身力气,将头部遮掩全部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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