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崖抱起身边屏儿,擦着叶无辰身体走出房门,自始至终,没有出任何声音。
空旷草地之上,叶无辰再次站在冷崖身后。之前,他直在远处默默看着他缓缓用手扒开土地,挖很深很深,然后将屏儿放进这个冷崖亲手为她铸造长眠之地。他跪在那里,看她很久很久,手终于在颤抖中向前推去,让清新泥土,掩住那张他再也看不到,也永远不会忘记脸。
“冷崖。”叶无辰出声,但除喊出他名字,他不知又该多说些什。
冷崖转身,用那双看不到眼白死灰眼睛看着叶无辰:“不会忘记自己承诺。”
他说过他命是他,就永远不会改变。夜之后,他没有悲伤,用手将屏儿埋葬之后,他亦没有眷恋。唯有他心,变成和他眼睛般死灰之色,今生都不会再有所改变。
吗?”
叶无辰垂,冲着她浅然笑,轻轻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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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缩在房间角落里,冷崖像具死去干尸,动不动。那双眼睛睁开着,显现不是张开血杀魔瞳时赤色,但也全然不同于正常人类眼睛,而是种昏暗死灰色。
叶无辰点点头,他不需要多说什。冷崖已经不再是几天前冷崖,他很多东西都变,但他骨子里所深刻东西却从来不会有任何改变。这是属于他执着与骄傲。
“坐下来,和说说她事吧。”叶无辰按下冷崖肩膀,在草地上坐下,面对着那刚刚筑起坟墓。冷崖也坐在那里,目视前方,用属于他声音平平淡淡说道:“她叫屏儿。”
叶无辰微点头,倾听着他诉说,心中,牢牢记下“屏儿”这个名字。
“她是炎芷梦侍女
他身边,躺着同样动不动屏儿。被叶无辰带回邪宗之后,只要谁欲将屏儿尸体从他身边带走,他血杀魔瞳就会忽然睁开,释放出让空气凝结,让炎天威都剧烈动容杀气。远远离开屏儿身体之后,他赤色眼瞳才褪去,杀气也慢慢消弭。
冷崖此时杀气强度,比之他在天辰魔武大会上第次张开血杀魔瞳时全然不可相提并论。每个人都在心中默念着……这三天,他身上究竟生什。
在这个光线阴暗房间里,他从黑夜,直坐到天明,动不动。房间门直紧紧闭着,没有人打开过,亦没有任何声音传进来。直到中午时分,房门才被从外面推开,叶无辰出现那里,没有进去,就这直视着冷崖,目光平淡如静水。
死般沉默之中,最先动作却是冷崖,从蜷缩姿势中,他抬起头,然后站起来。由于蜷缩太久,他身体变得无比僵硬,起身度缓慢无比。他抬起头来,同样直视着叶无辰眼睛。从他眼瞳里,叶无辰没有看到任何感情存在。
“你没有让失望。”叶无辰用悲叹语气,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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