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 / 2）

他奔驰在条宽阔六车道大马路上，般他不会在空车情况下开上象这样城市主干道。丝忧虑掠过马达额头，会不会有人记下他车牌？糟糕，也许已经被盯上。可这件事和他点关系都没有，他想：在这场谋杀案（？）中，自己所扮演唯角色就是－－目击者。

马达就这样安慰着自己，是，他与此事无关，毫无关系。尽管那个男人在死前对他说句莫名其妙话，也许这句话对死者非常重要，但对马达来说毫无意义，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不过，那个男人真死吗？但愿他只是受伤而已，如果他死，尸体又到哪里去呢？马达想，当自己把车开回来时候，也许那个男人伤并不重，已经自己站起来跑，或许他能够抄近路去医院。如果他还活着

有时候，生活就是由不断偶然所构成。

有偶然，可以使你得到幸福；而有偶然，可以使你坠入地狱。

现在，马达离地狱有多远？

他猛按下喇叭，使前面横道线上个过马路老人吓跳，马达这才如梦方醒，立刻歉意地挥挥手。绿灯亮，他向前开去，飞速地驶上高架。

坐在后排对年轻男女不断地窃窃私语着，到后来居然变得旁若无人地高声大笑起来，似乎出租车司机已经不存在样。雨早就停，地面上差不多也快干，阳光隐藏在云层背后，即将粉墨登场。马达看看时间，现在是14点05分，在六个小时以前，他还独自躺在那个陌生女人房间里。从那个时候直到现在，他脑子里被片空白所占据，他甚至记不清自己是如何离开那间小屋子，又是如何回到自己车上，如何吃完早饭和午饭（或者根本就没有吃），如何载上现在这对乘客。

五分钟后，他开下高架，在家电影院前下客。然后，他拐进附近家加油站，在加油时候，马达脑子里象放电影样，把昨天傍晚出门以后所发生切都重新放映遍。从那个令人印象深刻男人坐上他车，到抵达那条该死断头路－－安息路。然后，他目睹起谋杀案，对，定是谋杀案，他亲眼看到，那个坐着他车来到安息路男人被人杀死，如果那不是做梦话。而那个男人，在临死前趴在他车窗上，对他说句话，这句话已经牢牢地烙在马达心里－－神在看着你。

“神在看着你。”

马达又轻轻地念遍，这是个人被杀死前所说最后句话，而这句话偏偏是对他这个完全不搭界出租车司机说。马达甚至连那个男人名字都不知道，他是谁？为什有人要杀他？而那句话到底是什意思？马达心里泛起层鸡皮疙瘩。

突然，后面传来几声急促喇叭声，打破马达沉思。

原来他油早就加好，他却依然占着位子不走，后面等着加油车子排起长队。马达立刻启动车子离开加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