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命途、眼界、上限,往往由他血脉和出身决定,这是个残酷而不争事实。而澈儿,你如今所在,却是为父,以及整个云氏族全力仰望也无法触及高度。坦白说,这两日之间,内心怅然犹胜骄傲。”
说到这里,云轻鸿笑起来:“儿子太过优秀,优秀到让做父亲无所适从,如这般境遇父亲估计也是天下少有,哈哈哈。”
“好好,不矫情这件事。”不等云澈开口,云轻鸿已是摆摆手,转身看着自己儿子:“澈儿,你既已为神界之帝,定诸事繁多,是不是很快又要离开?”
“不,”云澈笑着道:“‘云帝’二字,对而言更多只是个称号。控驭神界都是交给妩仸,她比擅长多。就算是完全撒手,消失千年百年都没关系。”
“而且,这里才是家。”
这着实让云澈好奇起来:“是什事情?”
“你……真是儿子吗?”
“哈哈哈哈!”耳边传来言语让云澈不禁大笑出声:“父亲轻易不开玩笑,忽然开起玩笑来,倒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然而,耳边却始终没有传来父亲回应大笑声,云澈目光侧过,却发现云轻鸿正仰头看着上空,脸上没有丝笑意,就连神情,亦带着分外复杂怅然。
云澈笑意收敛,有些哭笑不得道:“父亲,你该不会……真这想吧?”
“那就好。”云轻鸿开怀而笑:“多陪陪她们,尤其是无心。你将她丢失时间,可太久。”
“……明白。”云澈重重点头:“定会好好弥补这些年缺失。”
与云轻鸿聊许久,直至月落星稀。
送离云轻鸿,云澈人坐于房顶之上,与父亲般陷入长久怅然之中。
轩辕问天为成神道,筹划隐忍千年,方得半残神道之躯。
云轻鸿垂下头来,淡笑声道:“你是亲生父子,血脉相连,这点,无论世事如何变幻,都不可否认和改变。只是……”
顿顿,他继续道:“虽然从未接触过那个名为‘神界’世界,但,那里人竟能在挥手之间将整个蓝极星化为尘埃……毫无疑问,那是根本无法理解存在,更是终之生也不可能触及位面,”
“而你,从你第次动身前往那里,距今也不过十几年时间,居然成为将切覆于掌下帝王。”云轻鸿微微闭目:“这让不得不感慨……云轻鸿,真生得出如此儿子吗?”
云澈笑着道:“今时,不正是因为父亲你足够优秀。”
“不。”云轻鸿却是摇头:“为父绝非妄自菲薄之人,性情里至今依旧残存着几分骄狂。当年,你拯救云家和妖皇族于危难,后又击败轩辕问天,成为天玄大陆和幻妖界无上存在,为之无尽欣然和骄傲,更无数次感叹着不愧是云轻鸿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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